“非也。我只是認為女王的權力不止於此,何必給自己設限,再大再逆天的事對女王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反正,您總會擺平的,不是嗎?”
公嘗眯眼看我,頭微微搖動。
激怒女王,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女王雙眼狠厲,直勾勾盯著我。我亦無懼,笑望著她。
公嘗正欲過來拉我,十三香突然擋在我與女王之間,擋住了女王的視線,“母后,我們還是快上山進殿吧,誤了時辰聖使會怪罪的。”
女王忽又笑起,“對了,本王差點忘了還有聖使。”她微不可見地掃了眼公嘗,得意昂揚的樣子又爬回臉上,在駙馬的攙扶下,繼續上山。
作者有話要說:
☆、三七 營救莫臨
果然,天香殿巍峨磅礴的氣勢也不足以掩蓋我對殿內雕像的痛惋。
一層是大雄寶殿般莊重森然的聖使像,四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小像,應該是公嘗小時候、童年、少年時候的模樣。
現在的屹立的聖使像,與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分辨不出真假,雕刻工藝實在栩栩如生。
難怪他要戴著面具。
也難怪十三香會如此痴迷心繫於他。
女王率先拜祭了聖使。
我們看著她似那般虔誠地跪拜,叩頭,祈願。
真想撬開她的腦顱,看看她在自己活生生的親生兒子面前跪拜他的雕像,還振振有詞的祈願,祈的什麼願?讓自己不得好死嗎?
手被捏了一下,我抬頭瞪公嘗。
他對我搖頭,莫要橫衝直撞,莫要為我生氣,該隱忍時定要忍。
我氣鼓鼓瞪了眼女王的背影,吸口氣,知道了。
女王起身,接著讓我們跪拜。
十三香無比虔誠的跪下,叩頭,祈願,上香。
我站得筆直,就是不肯拜。
“在我們國家,沒有祭祀聖使一說,所以若我代武泰帝跪了,那便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想必女王也不會讓武泰帝為難的。”
“使者誤會了,”她笑得偽善,“本王並未讓你代武泰帝跪拜,只是讓你作為你自身跪拜一下,好讓聖使,”她看向公嘗,“好生庇佑你。”
我正要回嘴,公嘗已按住我的肩往下前方一壓,膝蓋一軟,跪了。正要下意識起身,公嘗卻也在我身側跪下,側頭看我。
沉黑墨眸盯著我,我一下便服軟了,認慫地和他一道進行跪拜。
心裡卻憋著莫大的怨氣與怒氣。聖使,聖使,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個雕像打得稀爛,拜拜拜,拜你妹……
女王煞是滿意地望著我倆,嘴角翹起得逞的弧度。
十三香望著我與公嘗的跪拜,像極新人新婚拜天地,眼裡頓時塞滿了淚珠。
駙馬走近十三香,遞給她一條絹帕。
十三香沒有接,扭頭跑了出去。駙馬看了女王一眼,見女王沒有阻攔,便轉身追出去。
天香殿的二層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經卷,而二樓的廊臺外,掛著許許多多善男信女祈願的牌子,紅絲帶等,上面寫滿了祈福的話。
如果祈禱別人真的有用,那世界上處處都是神明瞭,還要人自己何用?
女王寫了一個祈願的牌子,隨從將其掛在廊臺上。她看向我,“你不祈願?”
我搖頭,掃了公嘗一眼,“心誠則靈,不一定非得寫出來。”
女王未置可否,轉身走到經卷架前,在某一排前駐足,從右到左點到第五本書,而後在我詫異的目光下,她開啟那本書卷的側後面,裡面是一個鎖孔。
原來那是機關。
她從懷裡掏出鑰匙,插…進鎖眼,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鎖開了,放有經卷的那扇書架緩緩往旁側移動,最終停住,留出一個通往樓上的樓梯密道。
女王微側頭,餘光對準我和公嘗,“既然來了,就讓你們見聖使一面罷。”
言罷,她率先上樓。她的隨從點燃火把走在最前面。
我後仰頭看向公嘗,他拉起我的手,緊隨其後。
走過樓梯密道,便來到了天香殿的第三層。
這上面與上下兩層完全是天壤之別。到處黑漆漆的,像是一個祭祀壇。殿上正中央是一個祭臺,四方有椅位,最簡單不過的裝飾,只是看上去似乎常年無人,盡是灰塵和蛛網遍佈,頗有蒼涼之感。
公嘗的呼吸在我身邊漸重,我忙扶住他,他似乎對這個地方特別牴觸。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