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不忍睹。
亞瑟望著若南剛進入的那扇門的二樓視窗,沒有提燈的光線射出。若南一定是進入建築物後方的房間。
光站在這個前廊,他什麼也查不出來,亞瑟想。他點亮自己的提燈,把光線調到很弱,離開陰暗處,橫過狹窄街道,試著開啟若南剛進入的那扇門。
門應聲而開。
提燈昏暗的光線照著通往店家樓上的樓梯,亞瑟從外套口袋拿出手槍。
他謹慎地走上樓梯,注意著轉角處也許會出現出乎意外的人影,但黑暗中什麼都沒有。
走到樓梯頂,他看到未點燈的走廊,那兒有兩扇門,其中一扇門下方透出微光。
他放下提燈,讓微弱的光線照亮地板,但不會映出他的身影。沒必要讓自己成為完美的目標,他想。
他走近那扇門,左手試著旋轉門把,輕易便轉動。不管若南來這裡做什麼,似乎不擔心有人拿槍進來找他。但也許他只是稍微停留,並希望快速離開所以何必鎖門。
亞瑟專注地聽了一會兒。屋裡沒有談話聲,他只聽得到一個人在屋子裡移動,可能就是若南。抽屜被拉開又關上。不久傳來吱嘎聲,衣櫥生鏽的鉸鏈?
他聽到長長的磨擦聲,便藉聲音的掩護將門推開。
他看到一個小房間,傢俱只有一張床、衣櫥及老舊的盥洗臺。若南蹲在未鋪地毯的木質地板上,正在搜尋床下。他沒聽到亞瑟進入房間。
“晚安,彭若南。”
“什麼?”若南猛然轉身,踉蹌地站起身,瞪大眼睛。“聖梅林!這果然是真的。”痛苦出現在他眼中,但立刻被狂烈的怒氣取代。“你真的強迫她和你上床。混蛋!”
他不顧一切地衝向亞瑟。他若不是沒注意到手槍,便是太生氣而不在乎那威脅。
亞瑟迅速移到門外,往旁邊一站,伸出穿靴子的腳。若南衝得太猛太快,完全停不住。
他絆到亞瑟的靴子,瘋狂揮舞著雙手想維持平衡。他終於沒有跌到地板,而是轉了一圈、撞到走廊另一邊的牆上。
他震驚地用雙手撐牆穩住自己。“你真該下地獄去,聖梅林。”
“我建議我們像理智的紳士討論這件事,而非一對性急的瘋子。”亞瑟平靜地說。
“你做了那麼邪惡的事,怎麼還敢自稱是紳士,爵爺?”
“我到底做了什麼邪惡的事?”亞瑟問。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實在太惡劣了。”
“說來我聽聽。”
“你強迫我甜美的茱蓮向你獻身,以交換替我償還賭債。別否認。”
“老實說,我的確要否認,”亞瑟用槍指示若南迴到房間。“所有這些該死的指控都與我無關。”他望了望昏暗的樓梯。“進來,我不想在走廊上進行這場談話。”
“接下來你要謀殺我嗎?那就是你復仇計劃的最後一步嗎?”
“不,我不打算殺你。進去裡面,立刻。”
若南擔憂地看著手槍,不情願地離開牆壁,側身進入房間。
“你從未愛過她,聖梅林,承認吧!但你想要她,對不對?你很氣她和我私奔,所以你
才策劃這個冷血的復仇。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你等我陷入被逼債的窘境,才送信給茱蓮,說只要她同意獻身,你就會幫我還債。“
“這個怪異的故事是誰告訴你的,彭若南?”
“朋友。”
“你知道有句俗話說:有損友若此,何須樹敵?”亞瑟把手槍放回口袋,環視房間。“我想你今晚來到這裡,原以為會發現茱蓮和我躺在床上?”
若南身子一顫,抿起唇。“我在玩骰子時收到簡訊,說我若立刻到這個地址,就會當場逮到你的罪行。”
“那封簡訊怎麼送到的?”
“一個街頭遊童送去給俱樂部的門房。”
“真有趣。”亞瑟穿過房間,檢視空無一物的衣櫥。“你找到可以證明我勒索你妻子上床的證據了嗎?!”
“我還沒搜查完你就來了。”若南雙手握拳。“但你來這裡,表示你的確知道這房間。”
“我也剛對你做出同樣的結論。”亞瑟說。
他轉身離開衣櫥,走到洗手檯,仔細開啟抽屜又關上。
“你在做什麼?”若南問。
“尋找你應該在這裡發現的東西。”他開啟最後一個抽屜,發現裡面有個黑色天鵝絨袋子,突然領悟的寒意穿過他全身。“也或許,這東西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