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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同孫記酒館的孫掌櫃相熟,引薦起來更為方便。

餘舒決定等明天帶景塵去道觀一趟,回來就請孫掌櫃搭線。

。。。

餘小修頭一 天上學,感覺還不錯,餘舒黃昏錢把他從高百川書院接走,回去的路上,就聽他比手畫腳地講著今天一百天在學堂裡的大小事,譬如夫子講了什麼,同學有幾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午飯很好吃等等。

餘舒看的出來他有努力適應新環境,很是欣慰。路過豬肉鋪子時候就割買了一斤五花,又在街邊稱了一條二斤六兩的肥魚,準備著晚上回去給他做頓好的。

兩人回到家中,景塵正在院子裡打掃,巷子前後長有老樹,秋天開始掉葉子,有點風就往他們院子裡刮,不打掃的話一天下來就會積的到處都是。

景塵手拄著同人差不多高低的掃把,背後束著散發,額上微微汗溼,是練了一個下午的劍所致,餘舒不知,見他這樣子,還以為他 是幹活累的,便從他手裡抓過掃帚,道:

“院子裡每天掃上一回就行了,去洗把臉,我這就去做飯。”

“嗯。”

景塵將掃帚給了餘舒,去洗了臉出來,餘小修在院子裡拉住他,捧著今天領到手的基本嶄新的課本,不好意思地央求他:

“景大哥,你幫我在書頁上寫下名字吧,我怕寫不好把書本弄髒了。”

“好,”景塵帶著他回了自己房裡,餘小修殷勤地站在桌邊磨墨,景塵翻了翻書本,了了掃過幾頁,問他道:

“學堂裡有趣麼?”

餘小修聽出他話裡的關心,就仔細回答道:“人挺多的,夫子脾氣好,同學們待我也都客氣,唔,就是書上有些地方,我看不大懂。”

景塵問:“哪裡?”

餘小修放下墨條,擦擦手,翻開今天上課聽到的地方,指給他看:“你瞧,這裡說,‘《易經》之為書 也,不可遠,道也屢遷,變動不居。。。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這個‘唯變所適’,是何意思,夫子沒講明白,我便不懂,我還問了我哥,她也不清楚,讓我明天去學堂問夫子。”

餘舒學易不是受的正統教授,對這些書面上的東西,往往一知半解,有古文的地方,更是一竅不通,餘小修問她這些,她也是一頭霧水,便退到了學堂的夫子身上。

餘小修同景塵說這些,倒沒指望景塵能為他解惑,也就是順帶一提,不想景塵盯著那行字看了看,竟然脫口道:

“天道執行,唯變所適,世事多變,當順應以適從。”

“啊?你說什麼?”餘小修聽的糊里糊塗。

景塵面色恍惚了一下,回神指著那書本上頭“唯變所適”四字,道:“這裡應該是說,事事總有變幻,不以典章為準,要隨機應變,方可大通。”

餘小修想了想,拍著巴掌道:“原來是這個意思!”

接著又把那兩句話反覆讀了幾遍,越讀越通,轉而奇怪起來:“景大哥,你怎麼知道是這個意思?”

景塵想了想,便告訴他:“最近時不時會記起這些文法,也不知從何而來,做夢也常夢到有人同我說話,不知言語為何,但醒來時,多還記得。”

餘小修一聽這話,驚訝地張開嘴,把書往桌上一放,便衝到 院子裡喊叫餘舒:

“姐、哥,哥!你快來啊,景大哥好像是記起什麼了!”

餘舒在廚房裡聽到這聲喊叫,便把菜刀往案板上一丟,油手抹在裙子上,匆匆跑進了景塵屋裡。

“剛說什麼?記起什麼了?”

景塵看他們兩個神色焦急,便把這陣子記錄夢話的紙張從桌屜裡找出來,遞給餘舒,道:

“我都寫在上面。”

黃昏天暗,餘舒拿了紙張退到門口,藉著光湊近了去看,只見紙上字型雲逸,條條分明,有的是一句話,有的則是一兩個詞,她看著都陌生不解,直到翻過下一張,見著了大頭一行上被重複寫了好幾遍的三個字——

擋厄石。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觸黴頭

夜深了,餘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便爬起來,輕手輕腳撥亮了油燈,拿著傍晚吃飯前從景塵處得來的幾張寫著“夢話”的紙張,坐在窗前思索。

景塵能夠夢到以前的事,這是個好現象,雖然他依舊記不得什麼,但是多了一些線索可尋,糟糕的是他夢到的某些事情,對餘舒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說起來要追究到半年前,她和景塵在義陽相遇,他給了她一顆名叫黃霜的石頭,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