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宇也支援。然後,薛傾城領她去報了名。
那天,秦大明兩口子沒有回到佛耳峪,而是在醫院陪秦時月了。秦勤一個人坐在顛簸的公交車上,回憶著天心百合他們說的話,想著薛傾城,想著秦勉。
聽天心百合說,薛傾城當真要嫁給嬴州市的一個大房地產商,家有幾個億的資產。據說,那個富商還很年輕,三十八歲,多年來就是找不到一個紅顏知已。因為他有幾個條件,一不娶演藝界的女人;二不娶廣播新聞界的,說那裡都是爛桃子,有毒,會得大病,吃不得。他說要娶教師,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中優秀的女人。那富商有文化,有品味,是名門望族,家教嚴格,奉行的是仁義禮智信的中國傳統文化觀。
薛傾城是在嬴州市文聯搞的一次文企聯姻筆會上認識那富商的,他姓周,單名聰,字紫陽。現代年輕人一般是沒有字號的,可週聰的父母就給他起了。周聰是浙江紹興人,據說他與周恩來,周樹仁等都屬同宗。
周聰第一眼看見薛傾城時眼前就一亮,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一下子就冒出了藍光。他是被薛傾城的舉止、才華和美貌所吸引了。周聰第一次見面就跟薛傾城要電話號碼,當然也包括其他詩友的。然後,他集中閱讀了薛傾城的許多作品,瞭解了她的身份、性格,為人品質,婚姻狀況等等,再然後他托出了嬴州市詩詞學會的李森會長去給他們當紅媒。
李森會長只是給他們搭了個橋,然後就讓他們上橋見面,一切全靠他們自己了。
其實,薛傾城在心裡也覺得周聰這個人有點那個,開始她形容不出來,後來她找到了一個詞:紳士。但他又不那樣虛頭巴腦、裝腔作勢。後來她又找了許多詞來形容,諸如:真誠、幹練、睿智、傳統、嚴謹等等。
薛傾城和周聰發展到如膠似漆的時候,周聰欲帶薛傾城去紹興老家見他的父母爺奶等人。可是父母來了電話,堅決反對。說他們還沒見到薛傾城是什麼樣子,更不知是什麼出身,什麼品行,不易把這樣的女子帶回家,待他們考察後為佳。第二天,周聰的父母和爺爺就飛到了嬴州,不僅見了薛傾城本人,看了她的作品,還跟市裡的文友做了調查,並且還來到漆梁縣文化體育局進行政審,到漆梁縣的文友中去調查,傾聽他們的呼聲,最後,是周聰的爺爺在賓館拍了板,就是她,這個孫子媳婦娶定了!
秦勤回憶著薛傾城的事,可是她卻在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天心百合的羨慕舉止和神情來。天心百合坐在椅子上,堂目結舌地說,完全像個農村女人那樣子:“你說呀,人家呀,啥命啊,婆家多趁啊;那麼大的家業,那麼多的錢,咋花呀?”天心百合攤著手,一付羨慕、佩服、無奈還有些忌妒的樣子,神情裡充滿著對命運,對世道不公的責恨。“開始傾城姐說是調到市文化局去工作,可是,後來她不願意去,願去文聯《海燕》雜誌社當編輯。人家呀,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真辦成了……還沒結婚,婆家已給買了別墅、賓士吉普,據說光那車就二百多萬呢,人家啥命啊!”
說心裡話,當天心百合講薛傾城和其婆家的時候,秦勤也有些忌妒,或者說跟天心百合有同樣的感受,但當她離開那個氛圍後,她那樣的想法便絲毫都沒有了,反而為薛傾城感到驕傲,併為她祝福。也許天心百合也是這樣想的,女人嗎,都有心眼小的時候,特別是現在,秦勤就更想得開,有一個宋清宇,他的才華、人品足以使她滿意,今生還需何求?
秦勤感到了一絲幸福快樂,可是汽車顛到一個溝裡,全車上的人都發出了驚叫。這時韓香柳又蹦到了她的眼前,讓她苦惱讓她恨。她恨韓香柳,更恨宋清宇。但是,她又不相信宋清宇還能愛韓香柳,即便是韓香柳再投懷送抱,宋清宇也不會那麼沒有骨氣,那麼沒有羞恥。
秦勤去了縣城裡沒告訴任何人,也沒有開手機,卻不知,佛耳峪村裡因此開了鍋。宋清宇、蔣學仁等一群圍在村隊部裡團團轉,還有幾百名群眾在院子裡亂吵亂嚷,就是找不到秦勤,也找不到她的父母,直到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才有人說他們一家三口都到縣城看秦勉去了。
秦勤一回到村裡就遭到陸崢嶸和李松山一陣打擊。說那個帳單都在她手裡,今天該公佈出去,她誤了大事,群眾很有意見,宋清宇、蔣學仁都急死了。秦勤直了眼,臉一紅一白的,知道誤了大事,那個單子她還沒抄寫。
秦勤進了大隊部,宋清宇、蔣學仁、賈德正、郭有田等都在,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面色又都十分難看,特別是宋清宇,臉色陰沉似水。秦勤十分驚恐,不知所措。
為了打破僵局,蔣學仁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