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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寧可上訪也不去幹活,什麼東西。”

李松山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他說:“這小子天天來漂流場找馬起根,鬼鬼崇崇的,還聽說他每天晚上都去郭有田家,我有預感,他肯定不會做好豆腐,十有*在鼓搗事兒。”

賈德正說:“他肯定在煸動什麼,不信你就看著。”

宋清宇、蔣學仁都搖頭,不相信他能煸動起什麼。

秦勤說:“別竟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下面咱喝酒,說詩詞的事。”

於是,大家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可是,李花公子段莊主卻不甘心,他說:“邊城小子出山旗開得勝,可喜可賀,請問你是用了哪門哪派的武功?使了什麼神招?講出來,也讓我們分享分享你的喜悅與幸福如何?”

蘆荻公主天心百合說:“可不,當時我聽說艾草的事蹟後可感動了。”

紅顏齋主薛傾城偷偷地笑了一下,因為天心百合的話既土又洋,很特別。薛傾城也對宋清宇說:“我同意段公子的意見,佛耳齋主(蔣學仁網名)說,打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看你有出息,現在你出息了,使的是什麼殺手鐧,大家鼓掌,歡迎艾草給大家傳傳經。”

全體鼓掌。

宋清宇站起來,笑了笑,說:“各位仙家,別涮我了,哪裡有什麼殺手鐧。大家多數都是農村生農村長,對中國的農村都比較瞭解。其實,農民是最可憐,也最可愛,有時候也是最可恨的。改革開放三十年,農民富了嗎?富了,那是個別人,個別地區。縱觀中國大地,大多數農民仍處在趕吃攆穿為溫飽而奔波的地步上。家裡有袋子玉米,貴了不賣,賤了不賣,啥時候沒錢啥時候賣,他們的思維模式,認識世界的方法彷彿永遠定位在一個點上,永遠都不可改變。他們真的很可憐。可是農民見不得好,你給他針尖兒那麼一點甜頭,他就為你拋頭顱,灑熱血,與你肝膽相照,也就是常言說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說個真事兒,前幾年*鬧*鬧得很兇,兩岸劍拔弩張,火藥味兒十足。我在公路上看見一個路政人員扣了一輛三馬車,要罰司機的款。司機不服,說:‘你跟我橫啥?有種的你跟*橫去。明天打臺灣你去不?要不咱捐一千塊錢,誰不去誰不捐誰是兒子。’那司機說得斬釘截鐵,把那個路政人員說樂了。他指著司機說:‘小子,你還挺愛國,有血性,衝這,今天我就不罰你了,走吧。’你說,我們中國的農民可愛不。”

大家又鼓掌。

亮馬雄鷹說:“喝杯酒,吃口菜再接著講。”

於是,大家都端起杯喝酒。

宋清宇接著說:“農民可恨的地方就更多。有個企業職工上訪,理由有三,一,把他調到電力部門去,說那裡工資高;二,他家有三萬塊錢饑荒,要政府替他還上;三,他的醫藥費要實報實銷。大家說可恨不?還有一個水庫移民上訪,就是咱佛耳峪水庫的移民,說村裡給的房基地不好。村幹部說全村地方讓他自己選,哪兒都行。那移民說:‘我看上了村小學操場。’幾個村民聽得不耐煩了,狠揍了他一頓。值嗎?可恨不?還有一個農民,村裡架線在他的地裡埋了一棵電線杆子,別人家都是每棵補償十五元秧苗費,他非要五十元不可。村裡不給,他就跑到北京玉泉山中央首長居住地去上訪,結果被拘留仨月。可恨不?”

佛耳齋主蔣學仁聽得最認真,他把椅子往宋清宇身邊挪一下,讓他坐下。

宋清宇正說得起勁兒:“因此說,在中國,不瞭解農村、農民、農業問題,不重視三農問題,他就不配當領導,也不是個好領導。可以說,沒有中國農民的真正富裕,就沒有中國的真正強大,沒有中國農業的真正穩步發展,就沒有中國真正的穩定的大好局面,沒有中國農村基層政權的鞏固,就沒有中國共產黨的真正執政的基石。”

蔣學仁等嘩地站起來鼓掌,就跟當年毛澤東講話的那般熱烈。陸崢嶸,賈德正等一群卻用筷子敲起了盤子和碗。再看那三秋桂子薛傾城,哭了,然後又笑了,她從心裡服了宋清宇。

天心百合又用燕語鶯聲謙虛地說道:“艾草老師,你還沒說是怎麼解決的郭有田、馬起根問題的呢。”

宋清宇講,郭有田、馬起根就是既可憐又可愛也可恨的那種人。一九九四年,郭有田帶著老婆孩子背井離鄉去打工,足可以說明他是很有膽識有魄力的人。因為他家有鐵筒一樣的房子,有土地,有果園,而且郭有田還有技術。老天爺也真的會捉弄人,那些趕海的闖世界的淘金人不一定都發財。二十多年過去了,郭有田不但沒發財,而且是窮困潦倒,飢寒交迫,還欠下了一萬多塊錢的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