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習修最終極的那一招法劍秘術時,都是去森林裡面。
顯然不希望被人看了去。
陳平看了下還早的天色,想了想,稍作準備,不聲不響地偷偷出了宗門。
進入森林之後,才停下來認真換了一個容態。
給自己來了一個關二爺的形象。
然後才繼續向東疾行。
另外一邊。
路向北向東疾行了近百里,然後才選了一個僻靜之地,在外圍佈置好預警符籙後,嘗試他的絕招劍術。
他在語言上藐視一切對手,在行動上卻十分重視。
一頓嘗試之後,一切無恙。
突然,他神識動了動。
路向北看了看森林外圍,在一塊青巖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一指輕輕摩挲劍體,靈力流轉,劍體上的禁制紋路褶褶生輝。
“既然來了,卻不敢現身,這就是凌霄宗的待客之道?”路修士頭也不抬,淡淡道。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輕飄飄地落在了數十丈之外。
來人正是陳平。
路向北冷笑一聲,依然沒有抬頭:
“就你一個人來?想刺殺我恐怕不容易吧?”
陳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代表凌霄宗,來應戰。”
聞言,路向北第一次微微抬頭,雙眼微眯。
可就這一抬頭,讓眼睛微眯的路修士頓時楞了一下這人臉好紅啊,鬍子好長,而且,眼睛好小啊。
不對,這人眼睛都沒睜開。
他是在嘲笑我嗎?
可惡。
路向北有些憤怒,不過他養氣功夫了得,心境很快恢復正常,沒有什麼波動:
“你回去吧,我只與凌霄宗最強的打。”
陳平微微抬頭:
“我就是凌霄宗最強的築基。”
“好。”路向北剛想說——‘好,既然你是凌霄宗最強的修士,何必偷偷摸摸來這裡,在荒原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不好嗎?’
可一個‘好’字剛說出口,頓見陳平動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青芒瞬間浮現在高空中。
這該死的紅臉老賊,這麼不講武德。
不過路向北什麼突發之招沒見過?他冷笑一聲,眼睛都無意睜大,兔起鶻落間使出他的絕招。
輕蔑地‘看’了一眼滿天的青芒。
可這神識一‘看’,路向北大驚。
青芒眨眼間聚集,威壓一次次變大,數分之一息之間竟大到讓路向北覺得呼吸苦難。
神魂彷彿都受到了鎮壓。
來到凌霄宗之後,決戰五次以來,路向北第一次完全睜開了雙眼。
不只是完全睜開,而是瞪大。
他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
作為一名劍修,他自然知道眼前的青芒劍有多強。這是他走出宗門以來,遇到的最強一擊。
路向北爆吼一聲,手中的古劍鏘地一聲,頓時飛了出去。源源不斷地靈力注入劍體之中。
作為一名劍修,劍就是命。
這一劍,他用盡全力。
“破!”
一聲爆吼,古老的青銅色法劍沖天而起,迎接高空中的青芒。
與此同時,一柄巨大無比的青芒劍‘嗖’地一下從天而降,彷彿要撕裂虛空一樣,空氣在摩擦中發出了耀眼的光暈,光暈拖出長長的尾巴。
“嘭~”
青芒vs古劍。
虛vs實。
一陣巨大的衝擊波,以雙劍為中心,盪漾開來,十餘里之外的飛禽走獸一時間雞飛狗跳。
路向北抬頭,由默唸法決變成了爆吼法決,一束束純淨的靈力形成了古劍最堅定的支撐。
然後。
duang
古劍在與無形的青芒對決之下,竟半息都沒堅持住,頓時下降了半分。
duang
duangduangduang
古劍徹底崩潰,發出‘鏘鏘鏘’的一陣劇烈震盪,隨即被擊飛。古劍彷彿失去了重心一般,呈螺旋狀飛了出去。
一顆大樹被古劍劍氣切斷,直到古劍沒入土地消失不見,古樹才如同反射弧非常長的樹獺一樣,轟隆攔腰斷裂,切面平整。
而半空中,巨大的青芒在阻力消失之後,風捲殘雲般直插路向北。
路向北在巨大的威壓下,面部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