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三寶殿,陳平看他的樣子似乎有重要之事。
凌修士搖了搖頭:
“哎,不坐了。那個,申道友的道侶仙逝了,哎,陳道友也去送一程吧。見陳道友一直沒開門,我特來和陳道友說一聲。”
聞言,陳平頓時一怔。
居然就死了。
幾個月前曾見過申九迪的道侶,雖然臉色非常不好看,但看起來年歲不大。
不曾想才幾個月已是陰陽兩隔。
陳平輕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兩個時辰前,我也是剛剛無事去申道友家做客,才看到申道友抱著他道侶的屍首,楞楞地跪在院子裡。一問才知道死了兩個時辰了。”凌修士嘆息不已。
“一起去看看吧。”陳平出門。
申九迪的奉全酒坊大門半掩,陳平進屋,凌修士則繼續去通知其他街坊鄰里去了。
奉全酒坊裡,已經有一些幫襯的鄰里在裡面,包括僕人。一兩個在安慰失神的申九迪,另外一些修士則開始在院子裡掛起來喪幡白紗。
整個酒坊氣氛悲涼。
所有人都沒有太多多餘的話。進駐醉仙巷的釀酒師,大多數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這種場景最能讓人觸景生情。
片刻之後,來的鄰里越來越多,從這些道友嘴中,陳平也得知了申九迪道侶的情況。
原來,申九迪和他的道侶兩人都是築基修士,十幾年前在外遊歷時,她的道侶招人暗算,中了一種旁門左道的軟仙毒。
事後雖然救下了性命,但也落下來病根。
每隔兩年就會發作一次,每一次爆發都是生不如死,性命攸關。
而這一次,沒挺過去。
“申道友,節哀順變。”陳平走過去安慰了一句。
申九迪對陳平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目中無神,嘴中喃喃自語:
“怎麼就走了呢?”
“怎麼就走了呢?”
“不是說好了嗎?等夫君我找到釀酒之術,你我一道浪跡天涯。怎麼就先走了呢?”
“夫君一定能釀製出醉仙花的,為何不等等我呢?”
“申道友。”有鄰里喊他。
“怎麼就走了呢?”
“怎麼就走了呢?”
“……”
申九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陳平沒有打擾他,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安慰都是多餘。
申九迪需要的是時間。
陳平在豐全酒坊幫襯了半天,直到其道侶仙化,大家才慢慢散去。
晚上。
和俞玲春深入交流了一陣子,不得不說,這丫頭越來越水靈了。
完完全全水做的一般。
“尤道友(申九迪道侶)挺可憐的,我和她聊過,她其實這些年一直很痛苦,但不想讓申道友擔心,才沒有說。”俞玲春伏在陳平的懷裡。
陳平摟著她:
“也算是解脫了吧。”
“不過你無需擔憂,等這個酒釀製成功,我就去找曦月仙子。”
這幾個月以來,醉仙花已經初見雛形,俞玲春是知道的。
她原本對此沒有指望,只是如同尤道友一樣,本著順從自己夫君的心態,跟著陳平來到了這裡。
甚至故作堅強地讓自己常帶笑容。
可這大半年下來,她發現自己的夫君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默默地把醉仙花探究了出來。
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真摯的笑。
曦月仙子一定願意幫忙嗎?她不知道了。她知道的是,自己和夫君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這大半年以來也過的很開心。
這就足夠。
“嗯。對了,那些靈植都已經養活了,但品質並不好提升,只有一兩種靈植提高了一點點成色,這還是託了靈酒的福。”俞玲春嗡聲。
陳平嗯了一聲:
“先養著吧,提不提高品質無關緊要,保持成色不降品就行。按當前這個進度,再過幾個月就會用到。”
俞玲春應諾,又道:
陳平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丫頭打心裡還是不太相信曦月願出手。
……
陳平去了一趟郭子昭那邊,這幾個月以來,他們兩人的法器售賣進行的有條不紊,如今已經賣完了一階法器和法袍。
陳平將二階法器取了三十柄,交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