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漏洞或其他的路不足以讓大量魔族修士進入人界,還是需要開啟禁錮才行。否則蚩涼也不至於還要劫殺於本座。”
至於蚩涼是誰?
其實曦月之前並沒有見過,但她作為通道禁錮的供養者之一,詳細閱覽過關於魔族的一些典籍。
知道這個魔族的情況及相貌。
“這麼說來,魔族和人族交戰應該不會那麼快到來?至少通道禁錮還在。”陳平頷首。
這讓他對當前的局勢稍稍放心。
畢竟兩個媳婦都還在西荒。
雖然都有宗門庇佑,但若真要發生人魔世紀大戰這樣的大事,誰也顧不上誰,她們的修為又不算太高,還真有些危險。
但只要和平,身處宗門的她們不會有太大安全問題。
“不會那麼快。”曦月肯定道:
“而且此次蚩涼同樣受傷不淺,自毀了一隻犄角。他接下來恐怕也不足以去刺殺第二個禁錮供養者。”
“依本座看,他多半會再次潛伏起來,到處打探本座的訊息,只要本座不現身,他恐怕也不會輕舉妄動。”
陳平看了看曦月。
看得出曦月臉上有一絲焦急,猜測她希望儘快回到西洲,將魔族已經進入西洲的訊息給傳達出去。
陳平笑了笑:
“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事順其自然吧。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對人族危險之事,你還能事事顧得過來不成?”
曦月看了一眼陳平:
“倒不是擔心這個。”
“只是本座一直覺得,蚩涼能來到人界,會不會與人界的一些修士裡應外合有關?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若真如此,只怕後續還會有更多麻煩。”
“魔修?北漠的魔尊?”陳平鼻子一聳,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他雖然沒興趣參與到曦月與魔族的恩恩怨怨之中,但卻有興趣聽一聽這些秘聞。
瞭解更多,更能準確預判。
則更能及時而精準地跑路自保。
“魔尊?”曦月罕見地笑了笑:
“他不會。那老傢伙其實這些年都不怎麼管魔宗了,反倒是喜歡帶著各個小孫女、孫子、徒弟到處雲遊。”
“算了,不談這事了,走不出蒼瀾草原這些都是妄言。”
曦月頓了一下,又道:
“你也無需太擔心,再多的時間不敢說,但本座可以保證的是,俞玲春中斷救治一二十年都不會有任何性命之虞,大不了本座後續將她的救治時間再延長數十年。”
“嗯。”陳平點點頭。
曦月晃了晃手中的控制令牌:“這兩個陣法是你佈置的?”
作為一名優異的陣法師,這兩套陣法她都認識,她自己以前也學過。
知道是二階陣法,但眼前的陣法她感知到效果或許遠不止二階那麼簡單。
很多細節進行了微調。
有些微調甚至連她也理解不了。
但又冥冥之中覺得很精湛。
“是啊,多少有些用。”陳平看了看她的袖口,有所期待:
“師尊帶陣法了嗎?特別是三階、四階的聚靈陣,這裡靈氣確實不太行。”
“沒有,帶來的兩個攻防陣都在對陣蚩涼時用掉了。”曦月嗤笑一聲:
“再說,出行一趟,要帶也是帶攻防陣,再不濟也是帶你這個迷幻陣,誰會沒事帶個聚靈陣?”
她剛說完,頓時笑容就僵住了。
剛才一直沒留意,這會兒突然感知到了這洞府里居然還佈置了一個聚靈陣,靈氣正在快速地從洞外往洞內聚集。
…長見識了…她暗想。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陳平。
曦月緩了緩,在石凳上坐下。就這麼一瞥,突然發現陳平坐的卻不是石凳,而是一張藤木編制的椅子。
是法器。
帶有聚靈和促進修行功效的法器。
“該不會,也是你帶來的吧?”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問完就覺得自己好傻。
堂堂元嬰居然問這樣的問題。
誰沒事會在儲物袋裡面放一張椅子?
不可能嘛。
“是啊。”陳平道。
曦月:……
‘不可能嘛’……她剛才的這句內心否定之語還在腦海裡迴盪。
“怎麼了?”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