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戰鬥的情況。
非常少。
這一點倒是和陳平猜測的一樣。
畢竟表面上大家都是抱團取暖的同胞,不應互相敵對才是。
這也是陣法內那群金丹中後期修士制定的規則。
但出到外面就不一定了。
偶爾有人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離開了,還是被妖獸襲擊而亡了,還是去了其他的潛在的村落。
又或者被自己朝夕相處的鄰里給趁機謀害奪寶了。
同時也打聽到了當前大家正在努力探索走出蒼瀾草原的兩個方向:
其一,潛在的一些上古陣法。
既然有上古陣法可以將他們帶入到這裡來,那麼說不定就有上古陣法可以通往外面的大陸。
只是這樣的陣法很難尋找。
大家甚至懷疑有些修士走出去後莫名其妙消失了,有可能就是誤入傳送陣,離開了蒼瀾草原。
其二,草原中央的某一處原宗門遺蹟。
據說那裡妖獸異常的多。
村民中流傳的資訊認為那裡或許有什麼東西在被妖獸門集中守護。
或許隱藏著離開的秘密。
這兩個方向,都只是大家的猜想。
前者在於難確認。
外面妖獸眾多,還有一些遺留的上古陷阱,容易斃命。
後者在於難度大。
數十年前就曾經有高階修士集體衝入那一處遺址,拼死圍剿妖獸,想窺探遺蹟裡的秘密。
但妖獸實在是戰力不弱。
在加上這些金丹修士缺乏丹藥、法器、法寶、符寶這類資源補給,戰力大打折扣。
最終未能如願。
‘這兩條路,對如今的我來說都走不通。’
‘不管了,先專注自己的事。’
‘這段時間曦月還沒出來,我可以趁機畫一些金甲符籙,這種符籙在這片森林大有用處,必要時還可以換靈石。’
說幹就幹,好在當初從小竹峰帶來了畫符全套工具。
一撇,一捺,一豎……
……
畫符是一個最需要心靜的工作,同時也可以反過來促進心靜。
一個月下來,陳平初來這片草原時的心煩意亂和急躁得到了舒緩。
變得心靜了不少。
‘不能急於一時,不能太浮躁。有什麼好急的?’
‘對於我來說,當前最重要的是先在這個地方安定下來,先結丹再說。’
‘一步一步來。’
‘若不能結丹,或結丹失敗,那麼一切都是空談。’
陳平一筆一劃畫好一張符,等到符皮上靈氣收斂,他對著符籙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完美。
他笑了笑,放進儲物袋。
剛準備再畫一張符籙時,突然聽到了靜室外的開門聲,知道應該是曦月出來了。
一個月就好了?
陳平走出靜室,見到曦月剛彎腰撿起她靜室外的兩個陣法令牌。
與一個月相比,曦月的氣息強了不少,臉色也沒有此前那麼蒼白。
身上的那股西荒第一修士的霸氣之感又隱隱約約的流露了出來。
“師尊,恢復的怎麼樣?”走過去。
“好多了。”曦月其實並沒有完全恢復,起碼只恢復了一小半,畢竟元神之傷,並不是那麼容易恢復。
況且,此次已經傷到幾近潰散。
但因為這裡是陌生環境,她擔心陳平一個築基應付不了,所以一旦恢復了一些之後,就迫不及待走了出來。
“這裡的情況怎麼樣?”她問道。
陳平將這一個月以來打聽到的訊息都和她說了一遍。聽完陳平闡述,她即有憂愁也有喜。
憂愁的是即便是她也飛不出蒼瀾草原。蒼瀾草原的情況比她瞭解到的還要嚴峻。
喜的是這個村落暫時是安全的,她和陳平只要不出村落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這相當於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恢復自身元神的時間和陳平結丹時間。
“對了,那蚩涼是個什麼情況?師尊不是說魔界通往人界的路徹底切斷了麼?”聊完蒼瀾草原的事,陳平問道。
曦月神色嚴峻道:
“這也正是本座覺得匪夷所思之處。不過通道封鎖了數千年,出現漏洞也說得過去,又或許是魔族找到了其他通往人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