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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苟個屁,此人不殺,誓不為人

她不是孑然一身,知道自己的背後還有整個雲家,不能衝動。

她走過去,從散修手中取過那塊靈玉,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她將靈玉拋給秦修士:

“道友可以走了。”

“走?”秦修士呵呵一笑:

“剛才可是有六七位道友一同攻擊於在下的這師弟,在下與師弟情同手足,諸位就不給個說法嗎?”

“道友想怎麼?”雲靈姍意識到自己的一再退讓似乎並不能換來和平。

“很簡單,每個修士自賞十個耳光,就此了結。”秦修士淡淡道。

此話一出,不待雲靈姍說話,已經在散修和雲家弟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群情激憤。

“不可能,是那修士傷我等在前,斷我道友一臂,如今卻要我等自扇耳光?做夢吧。”

“莫要欺人太甚,這是凌霄宗。”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等自扇耳光?呸。”

話音剛落,劍疤師弟頓時大怒:“螻蟻一樣的東西,也配罵師兄。”

身隨聲動,一隻無形的手“啪”地一聲抽在一個散修的臉上,那散修猝不及防,頓時倒飛了出去。

雲靈姍大怒,立馬出手制止。

可青年築基修士一個法術輕易地攔住了雲靈姍,築基九層打築基初期,簡直太輕鬆,雲靈姍只覺得體內的靈力運轉一下子受阻,臉色剎那間慘白。

“是你們築基先動手的,即便你們掌門來了,那也是你們先動手,天地為鑑,這就怪不得我了。”

另外一個雲家築基後期打手型客卿當即上前,可對面一直雙臂環胸的金丹老者單腳一頓,雲家客卿一瞬間被逼退了數丈,被金丹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

這哪是對戰?

這是一邊倒的凌遲。

季言心墜入到了谷底,事態還是演變到了這般他不願意看到的境地。

最糟糕的境地。

對面三人背景強大,真要殺了在場的幾個人,在魏掌門還沒出現的情況下遁走,回到了大宗門,魏掌門真不一定能討回說法。

這是弱著者的悲哀。

即便討回說法了,那又如何?

人死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夥人為何要來這裡折騰,魏恂的神識關照不到這裡。若青劍修士能來,這夥人如願;若不來,這夥人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無論怎麼算都不虧。

季言眼見雲靈姍僅僅是想護著自己的弟子,就被粗魯打飛,而對面的築基九層秦修士甚至都沒挪動半步,季言一股無力之感襲來,覺得愧對陳平,愧對陳平的幾次救命之恩和相助。

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別打了,別打了。”

“都停手。”

在他的居中之下,居然還真停頓了下來。季言掃視了一圈四周,諂笑道:

“害,不就是扇耳光嘛。在下自習一術,其習修方式就是自扇耳光,在下替他們扇了,嘿嘿,啪,看吧,這法術就是不錯,啪,嘿嘿,啪,嘿嘿,多大點事……”

雲家這邊,所有的修士眼中冒火,緊握雙拳。

季前輩在自我抽耳光,但也重重地抽在他們的心上。

每個人都屈辱至極。

這裡是凌霄宗,在自己宗門的地盤上,自己的前輩在受盡侮辱。而對方在輕蔑的觀看,那蔑視的表情彷彿再說——呵,凌霄宗!

季言扇完自己耳光,轉頭對雲家弟子擺擺手,開懷一笑:

“害,沒事了,都散了吧,多大點事。”

“這法術確實不錯,只覺得這下就精進了不少,嘿嘿,一舉多得嘛。”

“散了,散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位。”

言罷,季言也不等雲靈姍的統籌,獨自轉身向礦洞那邊走。

在背對所有人的那一刻。

眼淚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太他娘屈辱了。

…太窩囊了。

修仙?修個什麼仙。

而他的身後,秦修士冷笑一聲:“呵,擊敗劍痴?”

……

早些時候。

陳平趕路之時,神識掃到前方來路上有一個凌霄宗的築基正在疾行往回走。

那個築基他認得。

是雲家的新客卿。

他想了想,隨便變了其中一個凌霄宗築基弟子的容貌,與那客卿相遇後,直接問道:“祝道友,為何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