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她安全感,然後問:“什麼事?你說出來了對破案總是有好處的,就算沒用,也見得你是個熱心正義的老人。”
大嘴媽沒明白“正義”是個啥,只是聽見了“熱心”兩個字,再看黨隊長的眼神那是認可了自己的行動,就說:“月珍和我們村長相好著,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聯想起來自己走訪村民的時候大家那吞吞吐吐的神態,黨隊長總算是明白了,趕緊再問:“這個事三大和他爹孃知道不?”
“知道,這個事敗露以後,三大娘還央求我給他們去說和的,誰知道月珍告訴我說三大不是個男人,晚上做不了男人能做的那事,三大的爹孃知道了是自己的兒子有毛病,也就不那麼計較了,對他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問了。”大嘴媽看看黨隊長不說話,以為自己說的不全面,就接著說,“後來三大娘因為這個事還找過夠跩的媳婦柳兒,聽說柳兒不相信夠拽有那事,不冷不熱地把她打發回來了——這個我也是聽說的,沒有眼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村裡知道的人不少,風言風語地都這麼說。”
“那三大知道這個事不?”黨隊長邊問邊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做著記錄。
“知道,聽說三大知道後很生氣,對月珍做的這個事接受不了,和他娘拌了幾句嘴就去了河東,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完了,大嘴媽看了看問黨隊長手裡的小本子,問:“我是不是還要按手印?”
黨隊長笑了笑,說:“這個不需要了,我還得感謝您給我們提供了這些線索,不過你放心,我們也會替你保密的。”
大嘴媽朝著黨隊長擺擺手,說:“保密不保密的那是你們工作上的事,我老婆子也不懂,我今天敢來說這個事也就沒怕他們說我個啥,那月珍也是我的乾女兒,我不能叫她做了那怨鬼孤魂。”
送走了大嘴媽,黨隊長一個人再次來到了三大的家。三大娘看見黨隊長又來了,就擔心他是懷疑上了自己的三大,心裡有點緊張,試探著問:“才去了你又來,是不是還有啥事?”
黨隊長也理解三大娘的擔憂,但是他知道,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哪個人都不能排除是自己的懷疑物件,所以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工作思路透露給對方,特別是具有重大嫌疑人的直系親屬。黨隊長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三大的娘:“三大的媳婦生活作風是不是有問題?這些你都知道不?”
三大娘聽黨隊長的口氣,知道他什麼事他都清楚了,就嘆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地把月珍和狗拽好著的事說了一遍,完了,她的眼圈已經泛紅,滴下了兩行渾濁的老淚:“警察同志,這事老丟人了,我以前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那你看看,狗拽的媳婦柳兒說不相信狗拽和月珍好的事,是真不相信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害怕別人知道了笑話她才那麼說的?還有,狗拽平時作風怎麼樣?”黨隊長聽了三大娘的話後,忽然感覺自己思路好像清晰了一些,就開始瞭解狗拽和他媳婦柳兒了。
三大娘操著鄙夷地口氣說:“她會不知道了?以前狗拽和村裡的小媳婦在西瓜地裡鬼混她親自抓住過,還打了那小媳婦幾個耳光,嚇得那個小媳婦不敢再和狗拽來往了,可是狗拽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沒過幾天又是好好這個,好好那個,村裡傳的是一股風,誰不知道?我看她不願意承認狗跩和月珍好著的事,也可能是怕我們訛詐她狗拽,所以就推了個乾乾淨淨。”
事情似乎有點複雜了,黨隊長從三大的家裡出來,直接回到了臨時辦公室裡,打電話問小劉對三大的調查情況,果然和三大說的一樣,看起來三大的嫌疑暫時是排除了,那剩下的是不是就只有到狗拽那裡找突破口了呢?想到這些,黨隊長就在電話裡指示小劉,馬上返回旮旯村。
當天晚上,黨隊長和小劉一起就以走訪群眾和了解案情為由,來到了狗拽的家,這個時候狗拽正一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抽悶煙。自從“9…26”案件發生的當天,狗拽的媳婦柳兒就和狗拽大吵了一架,吵架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柳兒在洗碗的時候聽說月珍叫殺了的事情後,一不小心把手裡的碗掉到地上摔碎了,狗拽本來也是害怕月珍的死牽連上自己,所以心情不好,看見了這個事就順口說了她幾句,不料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對著狗拽大吵大鬧了一通,後來火氣十足地拿了自己手使的東西回了孃家——這在狗拽的印象裡還是他們結婚以來的第一次,以前他們兩個不論因為什麼事情吵架,柳兒向來沒有低過頭,更不要說離家出走或者去孃家了。
面對殺人拋屍案,黨隊長的壓力不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