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文急道:“你能否告訴我,你我之間,是什麼仇?”
夏玉漫說道:“在下次我們動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夏玉漫活音朵落,一聲極其輕微的鬼嘯之聲,忽然傳來!
夏玉漫聞聲粉腮驟變,只見她慌忙戴上那個女鬼面具與假髮,隱入紅棺材之內,冷冰的聲音帶著驚慄的口吻說道:“鐘相公,趕快離開這座古廟!”
鍾振文見狀,知道一定有極大的事情發生,當下正待答話,只見紅影一閃,那口紅色棺材已經離開了這座古廟。
鍾振文愕立當場!
他開始想很多事,夏玉漫告訴他:“江湖上的人,都跟他有仇,到底為什麼?”
棺魔也要殺他,為什麼?
夏玉漫跟他也有仇,為什麼?
“地獄魔姬”跟他有關係,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用全部的智慧,回想夏玉漫告訴他的話,但是他想不出其中真正的原因何在。
只是他自己感覺到,自己已經陷入一場恐怖的殺劫。
他動了一下身子,望著漆黑的深夜,當下微微一咬牙,暗想:“如果這些武林人物真的跟我有仇,我要一個一個地殺!”
想到這裡,他的眼光抖露著可怕的怒火,當下正待縱身躍去,忽然——
一個聲音說道:“鍾兄臺暫請留步——”
鍾振文暗吃一驚,猛一轉身,背後,赫然佇立了那個神秘的少年。
鍾振文愣了一愣!
錦衣少年一望鍾振文,微微一笑道:“鍾兄弟,是否在下來的太過唐突,令你吃驚了。”
鍾振文一見這錦衣少年笑容可掬,也不由緩和了一下驚愕的情緒,說道:“你為什麼也到這裡?”
少年微微一笑道:“鍾兄弟能受夏玉漫垂青,兄弟先替你恭喜。”
“我們剛才所說的,你全部聽見了?”
“不錯,我隱入後殿已經多時了。”
話落,望著鍾振文一眼,只見他的臉上表情嚴肅,儼然說道:“你死到臨頭,鍾兄弟,難道你不知道嗎?”
鍾振文大吃一驚,脫口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錦衣少年冷冷一笑,眉頭一皺,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江湖各派人物不會放過你,再說,毒琵琶,夏玉漫,棺魔這三個人,都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
鍾振文驚道:“毒琵琶也要殺我。”
少年微微一嘆,搖搖頭說:“你不懂的事大多了,現在我們先不談這些事,現在我們要辦的是如何救夏玉漫於不死?”
這一來,又把個鍾振文弄得如墮霧裡雲中,疾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所以我說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夏玉漫是棺魔的徒弟,剛才她在替你療傷之際,棺魔曾到過這古廟之內。”
鍾振文聞言,心裡不覺一震!
少年又說道:“但他不愧—個極負心機之人,當下又悄悄退出這座古廟,剛才,你不是聽到一聲鬼嘯之聲?”
鍾振文忙道:“不錯?”
“如我所料不差,再不出半個時辰,夏玉漫與他的師父棺魔,一定會到這座古廟之內。”
“為什麼?”
“他要殺你。”
“殺我?”鍾振文突然覺得,一股恐怖的氣氛,突然籠罩了他的整個心靈,他不由也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
當下驚道:“我於棺魔有什麼仇,否則他為什麼要殺我?”
錦衣少年說道:“夏玉漫說的不錯,江湖人物任何一個人都跟你有仇,如果我們能逃過這棺魔之手,再去找一個人,這個人能解開你的身世之謎,而且,你於江湖各派人物,棺魔、夏玉漫、毒琵琶、地獄魔姬,以及你和我之間的事,都可以全部弄個明白。”
“那個人是誰?”
錦衣少年眉鋒微皺,說道:“你見他之後,你便可以知道他是誰,不過這個人的住處,倒波費時間去找。”
鍾振文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錦衣少年話裡之意,他似覺得,這個行蹤詭秘的錦衣少年,對自己非常關心。
當下他腦中念頭一動,開口問道:“未悉兄臺尊姓大名,能否賜告!”
錦衣少年,微微一頓說道:“在下姓楊,名啟方。”
他停停,眼光一掃鍾振文,說道:“最好我們能夠在棺魔還沒有到古廟之時,去找那個人,以免夜長夢多。”
話聲不住,當先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