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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血的少年只是單純的認為碎月不是那種會做出暴力事件的人。即使之前他和瀧不過算前後座的關係。

學校的排擠現象雖然並不明顯,但只有有心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很多人都在無形之中孤立碎月。

背後的白眼非議,永遠比正面的譴責更加傷人。

那是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沉沉的壓在年少稚嫩的肩膀上。

“哎……”碎月輕輕的嘆了口氣,淺茶的眸子裡隱隱有著淺淺的哀傷。“還是……不行嗎……”

濃濃的倦怠夾雜著鋪天蓋地的無奈,席捲了整個心房。

心,像開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許久,碎月終於從桌子上爬了起來,看了已經了無一人的教室。

莫名的空寂佔據了整個心房。

天邊,殘陽斜斜的由視窗印照進來,暈黃的夕陽落下寂寞的金黃晚光。

教室很靜,靜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風颳過的呼嘯聲響。

這樣的安靜,讓人心寒。

記憶中,又恍惚的回到前世的病房。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雪白的床單……還有那些整夜整夜因為疼痛蜷縮的無法入眠的深刻記憶,讓他的心驀然間揪扯成一團。

“啪啪啪……”一陣粗魯的敲打教室門板的聲打斷了碎月的迴響。

驀然間從過去的深切記憶中抽身而出,碎月詫異抬頭的看著佇立在門口的人。

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形立,精緻的頭髮柔順的披著,和碎月一樣淺色的眸子隱約有了一抹焦躁擔憂的神色。

“我可不是因為擔心你來的。我只是剛好路過這裡順便看看而已。”少年清冽的嗓音有著欲蓋彌彰的掩飾,微微咳了一聲,他繼續努力的解釋道,“你……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路過。”面頰上卻閃過一絲與辯解不符的紅暈。

碎月心底一熱,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底。

二年級和三年級的班級並不在同一個樓層,瀧不可能‘碰巧’的從下面樓層再上爬一樓,再‘碰巧’的路過三年級教室。

嘴硬心軟的彆扭弟弟,用著最體貼的方式來關心他。

驀的,眼眶微燙,由心底最深處散發的自內而外氤氳而的笑靨,宛若漫天的柳絮溫柔的飄灑。

“我知道。”碎月柔柔的笑道,“謝謝你,荻之介。”

* * *

偌大的球場上,隊員們訓練的熱火朝天。地區賽即將開賽了,而正選隊員也即將被選拔出來。大家都卯足了勁頭拼盡全力的想要獲得正選資格,並沒有太過在意碎月的到來。

碎月環顧一週,沒有看見部長跡部和軍師忍足的身影。分別掛著正副會長職務的他們要先處理好學生會的相關事務,一般會晚些到網球部。

瀧一下場,就被整天掛著“以下克上”口頭禪的日吉拖去對打了。

普通的候選隊員是跟不上日吉同學進度的,於是,秉持著“先下手為強,搶人陪練要趕早”信念的武士同學飛快的拉走了瀧。

碎月輕笑著看著瀧無奈的被日吉同學拖走。剛放下網球包,一個火紅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和那標誌性的妹妹頭。

“你——去給我撿球。”可愛的妹妹頭少年擰著眉,拿著球拍氣勢洶洶的指著剛拿出球拍要去練習的碎月。

碎月微微怔然,看著面前明明長著一張可愛稚嫩的娃娃臉,卻努力的做出最兇惡表情瞪向他的向日小盆友,

忍住心底的笑意,碎月點頭道,“啊,好的。”小盆友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

緩步走到球場旁邊,等候著小朋友的責難。

向日的球,突然之間大失水準,一個個像找不著方向一般,往著最遠最偏的地方飛去。於是碎月不得不由一個地方向著另一個地方來回跑著拾球。

鼓著一張可愛的包子臉,向日氣嘟嘟的再次揮拍。

他就是在故意為難碎月!

那天,他親眼目睹碎月打人的場景。觸目驚心的鮮血從球拍上滴落下來,雪白的運動服被染紅……而罪魁禍首的碎月卻淡漠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做了那麼無法原諒的事情還被跡部袒護。為什麼他還能那麼鎮定,甚至這個暴力狂還可以和自己站在同一個網球場地上。

向日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在他看來,曲是曲,直是直。從來不會拐彎。

他認為你是好人,那麼他就親近你。他認定了你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