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到的房間裡。”
“不,她在遠處,”我下定決心,“她出去了。”
格羅絲太太瞪大了眼睛:“沒戴帽子就出去了?”
我很自然地回答道:“她不是經常不戴帽子嗎?”
“弗洛拉和她在一起?”
“弗洛拉和她在一起!”我斷言,“我們必須找到她們。”
我抓住格羅絲太太的胳膊,但她好像感覺不到,一時對我的話毫無反應。她怔怔地站在那兒,不安地說:“那麼邁爾斯小主人現在在哪兒呢?”
“噢,他和昆特在一塊兒。他們在教室裡。”
噢,天哪!我的頭腦立刻清醒了……因此,我想我的語氣從未像現在這麼肯定、平靜、自信。
“他們耍花招,”我繼續講,“他們成功地實施了自己的計劃。邁爾斯用巧妙的手段拖住我,而弗洛拉則乘機溜出去。”
“巧妙的?”格羅絲太太迷惑不解地問。
“可以說是險惡的!”我幾乎高興地回答,“他也為自己創造了機會。但是來吧!”
她無望地、沮喪地看看樓上:“你離開了他?”
“他可能和昆特在一起,是的……但現在我不在意這個。”
此時,她已緊緊抓住我的手,這樣她才能把我留在她身邊。她喘著氣問:“因為你那封信?”
我摸到那封信,掏出來並掙脫格羅絲太太走到大廳的那張寬闊的大桌子旁,將信放在上面。
我折回來對格羅絲太太說:“盧克會來拿這封信的。”我走到門口推開門,站到臺階上。
格羅絲太太猶豫不決:夜間起風,早上下雨,下午還很陰沉、潮溼。我來到車旁,格羅絲太太站在門口:“你不穿件衣服?”
“孩子什麼都沒穿,我又怎麼會在乎我自己?我沒時間加衣服,”我喊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到樓上看看邁爾斯怎麼樣了。”
“和他們?”噢,這個可憐的女人說著便加入到我的行列中來。
第十九章
我們直奔湖邊,布萊的人都稱之為湖,我猜它實際上只是一潭水,在我這個甚少旅遊的人眼裡沒太大吸引力。我對這片水域還不太熟,無論如何,在我同意並保護我的學生時,我會划著一艘泊在那兒供我們專用的平底船暢遊在水面上。寬廣的水面、騷動不安的湖水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通常我們都在離家半英里的地方上船,但我深信無論弗洛拉現在身在何處,都不會離家太近。她不會為任何小小的冒險溜出去,自從那次在湖邊我和她共同經歷了那可怕的一幕,我們再出來散步時,我便特別留心她最喜歡往哪個方向走。這就是為什麼我
領著格羅絲太太走時她迷惑不解、腳步有些猶豫的原因:“你要去水邊,小姐?你認為她在……”
“她可能在那兒,我認為水不會太深。我判斷她極有可能在我們那天在湖邊看到耶塞爾時的地方。我告訴過你那件事。”
“但她裝著沒看見……”
“擁有那不可思議的自制力?我一直覺得她很想獨自再回到湖邊去。如今她的哥哥讓她夢想成真。”
格羅絲太太仍站著不動:“你認為邁爾斯和弗洛拉真的在與昆特和耶塞爾談話?”
“我對此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我們聽到他們的談話,那會嚇壞我們的。”
“如果弗洛拉在那兒……”
“什麼?”
“那麼,耶塞爾也在那兒?”
“毫無疑問。你會看到的。”
“噢,謝謝你!”我的朋友聽到這兒好像被釘住了,我便一個人往前走了。到水塘邊時,她卻已緊隨在我後面。我知道不管她怎麼看我,我的勇敢還是鼓舞了她。茫茫水面上沒有
任何孩子的蹤影,她終於鬆了口氣。近處的岸邊沒有弗洛拉的影子,除了對面茂密的灌木叢覆蓋的一處約20碼的地方,其他地方也看不見弗洛拉,這讓我很吃驚。湖面是長方形的,寬度與長度相比顯得那麼窄,這讓它看起來像條小河,而你卻看不到河的盡頭。我們注視著空空的水面,然後我感覺到格羅絲太太眼中的質詢。我知道她的意思。“不,不,等一等!她用了小船。”
格羅絲太太盯著空空的泊位看了一會兒,目光又轉向湖面:“那麼,船在哪兒呢?”
“我們看不到船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她划船到對岸,並把船藏了起來。”
“那個孩子……一個人做這些事?”
“她不是一個人,那時她不再是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