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常通道:“你小子有運氣。”兔崽子也不罵了。
跟在後面的朱小根已經是從懷裡掏出來自己的絲帕來,嗓子眼裡帶了哭腔:“小爺受傷了。”世子朱睿覺得帶上這個奴才真是丟人丟死了,朱小根這一腔喊過以後,沒有人不往自己這裡看,顧不得將軍們都在眼前,朱睿罵道:“走開。”自己從懷裡取出絲帕來纏在手上,那絲帕取出來就是一陣香氣過來,對著這潔白的上好絲帕,還繡著幾朵花兒,常信又皺皺眉。
“以後不要衝得太猛,你要帶兵呢,自己衝在前面可不行。”薛名時溫和地交待一句。蘇南則嘿嘿笑著道:“你衝到芒贊面前去了,那廝厲害著呢,就是王爺在,他也不怕。”常信聽著蘇南繼續嘿嘿:“你已經算是很不錯很不錯了,休息去吧,等進到軍營裡,派個醫生來給你好好看一看。”
朱睿眼睛一亮道:“那是芒贊?”父親的死敵,薛名時和蘇南都是笑著聽到世子往芒贊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語道:“早知道我不該放走他。”然後轉向薛名時道:“將軍鳴金太早了。”
趕到的薛名時一看到世子戰的是芒贊,立刻就鳴金,朱睿不得不退下來。就是王爺在,芒贊也是大戰不休,眼前殺芒贊不重要,世子安生才最重要。
“不要非議上司。”這一戰下來,常信在心裡也愛上幾分,可是當著一干人,當眾就指責薛將軍:“鳴金太早。”而且大話說出來:“我不該放走他。”作為上司將軍,常信不得不斥責:“說大話不是能耐,退下吧。”
朱睿重新抱拳行禮:“是。”這才退下來到一旁,快哭出來的朱小根跟在後面粘人:“奴才給小爺重新包紮才是。”然後就是朱睿一聲:“滾”再加上一句:“你明兒回家去,不要你跟著我。”
“那可怎麼行,奴才怎麼回去見家裡人,”朱小根背對著將軍們還是哭喪著臉大聲在說話,就是有意提醒一下薛將軍,世子爺出了事,你也沒法見我們家裡人。
常信只是皺眉道:“這奴才,倒是太忠心。”再評一下朱睿:“沈校尉少年狂傲,請將軍們見諒才是。”蘇南只是和薛名時擠眉弄眼地笑:“我覺得比他爹強太多了。”說到“他爹”這兩個字,蘇南格外的放柔了聲調,象是嗓子眼裡突然變女人,聽得薛名時哈哈大笑道:“這話你換個地方說去。”對著王爺說去吧。
憋著一肚氣的常信不想再插話,這兩位上司將軍都知道沈校尉的家底,只是瞞著我,常信心想,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是我知道,軍中人人平等,我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想想朱睿剛才與芒贊過了幾招倒是讓人讚賞,耳邊又聽到蘇南說話,常信又要皺眉了,象是這一會兒,就沒有不皺眉過。
蘇南吩咐自己的親兵:“喊個醫生,給沈校尉包傷。”常信忍氣再忍氣,這位沈校尉只是手上被流矢擦傷,這是他跑在前面的原因,他那馬太好,跑得就比別人快。聽著這兩位將軍談笑風生:“剛才過的那幾招你看到了吧,家學淵源吶。”
摸不到頭腦的常信只能忍氣中。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來(三)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來(三)
朱睿一進到帳篷裡就開始教訓朱小根,好在這帳篷只是自己住,方便自己教訓朱小根,朱睿第一句話就是:“你要是再這麼有點兒事情就小爺長小爺短的,你就立即給我回家去,我還要給父親寫封信,讓他對你動家法。”
有點兒傷就帶著哭腔在薛將軍面前喊:“小爺受傷了。”朱睿越想越覺得人丟大了:“我是碰不得的嗎?這是在戰場上,別人胳臂腿不能動的都不象你這樣,就手上劃一下,你哭什麼”想想朱睿提起腳來道:“小爺只想給你窩心腳。”
朱小根垂著腦袋聽著世子訓話,人卻不是老實的站著不動,到處有地方要收拾,朱小根在鋪床整理帳篷裡的東西。朱睿正在教訓,外面傳來腳步聲這才作罷,進來的是醫生來給朱睿治傷的,沈校尉又覺得丟人,只是手上劃傷了,恨恨地看一眼朱小根,都是他那一嗓子鬧的,
朱小根則是嘻嘻地笑,裝作看不到世子的眼光。
等到醫生出去,手上包紮好的朱睿繼續教訓朱小根,看一看自己手上,蘇南將軍特意交待人來包紮,當然這醫生盡心包紮象是受了多大的傷,對著手上精緻無比的包紮,朱睿接著恨恨:“讓別人知道劃傷一下就要包紮,我在家裡同師傅習武,碰傷了也沒有這樣過。”
把帳篷裡都收拾過,再也找不到東西來收拾的朱小根這才笑嘻嘻開始說話:“奴才知道小爺想立功,可是欲速則不達。奴才還不是怕小爺太心急,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