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東西,我們明兒一早就走,路上還可以一起走一程。”
這兩個人還不想走,看著朱睿在收拾,然後瞎猜:“伯母一定是個美人?”然後嬉皮笑臉再猜一句:“要麼。。。。。。有手段?能管得住伯父?”
“沒有,”朱睿回答一句,聽聽身邊多了一聲嘻笑聲,卻是朱小根的聲音。朱睿拉下臉來:“你快收拾東西。”這個奴才聽著倒笑起來。
得不到答案的兩個人對著朱睿一通打量:“你生得象伯父還是象伯母?”朱睿笑而不答,從床上拿出來一把小小的玩偶,這是附近集鎮上買的,時永康和韋大昌都知道:“這是給你四弟的。”朱睿早就說過:“給最小的弟弟帶的。”
說到這裡,朱睿提醒一下:“你們給家裡帶什麼回去?”這就是件犯難的事情了,時永康想不出來,韋大昌也想不出來:“這裡有什麼?野草,草藥,黃羊骨頭,家裡除了黃羊骨頭,野草和草藥應該都有,不用帶。”兩個人全是一個想法,我回去就行了。
然後看一看朱睿帶的東西,朱睿也拿出來給他們看:“父親說過不用帶,有軍功就行。”一句話說漏了嘴,又多引來幾句追問:“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帶的話,你也不告訴我們。”朱睿嘿嘿笑一聲,打回來的軍功,父親說算是孝敬了,他心裡明白。
然後是兩件當地人穿的衣服,都是嶄新的女人衣裙:“這是給母親和妹妹的。”一件大一件小,韋大昌和時永康擠眉弄眼睛:“那天你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帶給你意中人的。”
“又胡說了,我沒有訂親,早就說過了。”朱睿把衣服小心地摺疊起來,不讓兩個人用手碰,平時也不讓朱小根用手碰,都是自己來。
韋大昌坐在朱小根床上,對著朱小根問話:“奴才,沈校尉是你們家長公子不是?真的是沒有訂親?”
正在收拾書的朱小根洋洋得意地回答:“我們家二公子,我們家姑娘都是早早訂親的,我們小爺是最受重視的一個,所以這親事嘛,在京裡看過多少家,沒有一家姑娘是相得中的。”
朱睿瞪眼睛道:“收拾你的東西。”由訂親也想問問別人:“你們才要給意中人帶東西呢。”
一句話說得韋大昌愁眉苦臉:“不帶,我不喜歡我表妹,是我母親喜歡。”時永康又是怪臉:“不帶,我訂的是我父親的世交,也喊我表哥,我一聽她尖著嗓子說話,我就想跑得遠遠的。”
接下來再看朱睿帶回去的東西:“這本古書,好不容易淘來的,帶給我三弟,他才是文武雙全呢,最喜歡看書。”這是有散走的商人那裡淘來的,只有這麼一本,卻是本古書,朱睿就高價買了回來。
給毅將軍的也是一把劍,這就是世子朱睿帶回去的全部東西了。看得時永康和韋大昌只是陰陽怪氣地:“幸虧跟你不是兄弟,要是你兄弟,就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朱小根又接上話了,臉上笑眯眯:“我們小爺在家裡從來頭一份。”在朱睿瞪眼以前,再低下頭來收拾自己東西,裝作看不到。
三個人又最後約定,明兒一早幾點鐘走,這才分開各自回去收拾東西,另外兩個有奴才的校尉,又不帶東西回去,當然是更省心不用收拾。
第二天一早,有假回去的軍官倒是有不少。蘇南奉命過來靠攏,也在薛名時帳中,想著再和世子說幾句話,聽說下一次不是去自己軍中,是去周亦玉那裡,看著三個小校尉過來辭別,薛名時拿出來自己帶回家的東西,親手交給世子朱睿:“有勞沈校尉,不麻煩你到我家跑一趟了,給我女兒寶絹就行了。”
又提了一次讓沈校尉見自己的女兒,再聽第二次的人都起了疑心,第一次聽到的蘇南也起了疑心,但是不管先對世子寒暄兩句:“說你過了年就去周亦玉那裡,我來看看你。不過我沒有什麼東西讓你帶,我住的地方離你家太遠。”
薛名時看看蘇南,蘇南也看看薛名時,等世子等人走了,蘇南才瞪大眼睛問出來:“老薛,我問你,你有東西難道沒有人往回送,昨天是剛走的人你怎麼不帶,偏生要他帶,還親手交給你女兒?”蘇南狐疑地道:“你什麼意思?”
“你沒有女兒,問這個幹什麼。”薛名時不予理會:“等你有了女兒,你就明白了。”蘇南嘿嘿幾聲:“我當然明白,我家裡兩個兒子,我只是在想。。。。。。”蘇南湊近薛名時問一句:“王妃還會不會再生小郡主?”
聽過以後差一點兒沒有岔氣地薛名時認真對著蘇南一通打量,頭大大的圓滾滾,臉色紅通通的大鼻子,慢慢騰騰地回答蘇南:“你兒子,長得跟你一樣的尊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