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從帳篷裡散開走出來。
大小軍官都在,所以年紀大小的校尉們都也在,薛名時喊住要走的朱睿:“沈校尉,你留一下。”
同樣有假的韋大昌和時永康是想三個人一起出帳篷商議回家的事情,聽到薛將軍又單獨喊了沈校尉留下來,兩個人也不走,帳篷裡還有幕僚們在忙碌,就湊過去裝著看軍事地圖,聽著沈校尉幾時能一起出去。
“過年我是不回去,有一封家信,還有一些東西請你幫我帶回去,明兒你走的時候來拿。”薛名時對著朱睿和氣地道:“我女兒寶絹在陪著小郡主,給她就行了。”薛名時也時時在思慮愛子之心,特意給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機會見一見。
朱睿答應下來,這才出來,韋大昌和時永康跟在後面,三個人走開幾步,時永康先羨慕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和薛將軍是世交,你還說不太熟。”
韋大昌則是羨慕別的:“薛將軍的女兒叫寶絹?這名字真不錯,一定生得好。”韋大昌還沒有訂親,就是訂了親也是要想象一下。
肩膀上立即被朱睿捶了一拳,笑罵道:“別混說,姑娘的名字也是亂說得的。”思慮著沈校尉和薛將軍家裡是什麼關係的時永康還在尋思:“不對呀,你們家裡要是世交,怎麼你軍功上總是虧呢?”
這一年打了五、六仗,韋大昌和時永康也各有建樹,家裡長輩們來信都是誇獎,只有沈校尉報上去的軍功就要打回來一半,每每讓韋大昌和時永康為朱睿鳴不平,在上司將軍那裡鬧了幾次,險些被記上一過這才算罷休。
“再說你家裡來的信?”韋大昌也對朱睿道:“都是伯母的信,”那信筆力柔媚,讓人觀之忘俗,可是卻是女人寫出來的可以看得出來。韋大昌道:“沈伯父就從來沒有信來,想是你軍功扣的太多,他不喜歡的原因。”
時永康開始聳著朱睿:“真的是和薛將軍家認識,回家哭去,讓家裡人找薛將軍問問去。”朱睿一笑,薛將軍當然是不會扣我的軍功,全是父親打回來的,看著時永康裝哭的怪臉道:“你這次回家還會哭嗎?”
“那是當然,”時永康是早就想好了的,對兩個並肩的兄弟神氣活現地道:“第一對著我媽哭,送的東西太少,吃的明年多送來,第二對著我父親哭,散碎銀子明年多送一些,馬上帶不下,再多一匹馬就是,這裡只有小集鎮,連個換銀票的錢莊都沒有。有**換銀票,又換得吃虧。一百兩銀票只給八十兩,這樣的人怎麼不抓他治罪。”
一百兩銀票只給八十兩現銀,這樣的事情人人都遇到過,可是不得不換,韋大昌嘻嘻笑著:“要麼你別換,看著別人買吃買喝的,通頭洗澡去。”但是也對朱睿道:“你父親難道不疼你嗎?就是我爹,見到我就板著臉訓,我跟他沒話說,可是這一年也給我來了兩封信,通篇教訓裡,最後也一句出門在外,自己當心的話,你爹是怎麼了?”
朱睿笑著帶著他們同幾個士兵擦身而過,這才道:“他事情多。”韋大昌家裡是一板一眼,父親嚴厲,時永康在家裡活象毅將軍,有時候象胖倌一樣會耍無賴,不服氣地道:“他難道比王爺還忙,王爺一年還來兩次呢。你父親就一封信也沒有?”
“不是給我帶散碎銀子來了。”朱睿想想來父親就美滋滋,後來帶著毅將軍又來了一次,給自己又送了吃的,天冷的衣服,然後和毅將軍又一人給了一包散碎銀子來。想想朱毅那個鬼東西,說父親不讓帶,虧他想出來的辦法,把碎銀塊塞到一件綿衣裡穿在身上帶了來,朱睿想想就要笑,回來不揍他了,本來是想揍他一來就在自己身前湊。
前面就是自己的帳篷到了,三個人進到帳篷裡開始非議自己的父親,在家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時永康話最多:“我爹不好,上次家裡有信來,說家裡又多了一個弟弟,我媽帶信給我說,讓我多要錢自己放著,免得將來和人分。”
韋大昌也不說話了,他家裡也是有庶弟妹,也是一樣不喜歡,韋大昌苦著臉道:“老時,我倒是羨慕你,可是我爹動不動就拉著臉,沒事就喊一聲動家法,我才到軍中來躲煩的,要不是回家看我母親,我都不想回去。”
“我是回去要錢的,隨便教訓我弟弟去。”時永康道:“不然我也不回去。”兩個人一起看著朱睿:“你有幾個弟弟妹妹?”
朱睿趕快分辨:“我只有三個胞弟,一個胞妹,我父親房裡只有我母親一個人。”聽得時永康和韋大昌一起眼紅:“這是哪一家,你到底是說出來給我們聽一聽,現在還有這樣的家嗎?”
不想跟他們扯自己父母親的朱睿想要攆人了:“你們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