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祿籲住拉車的馬,把堵住車門的身子往一邊兒讓過去,身後是一道門簾為門的車門開啟,如音從車裡出來,看著朱祿只是坐在那裡不動,也拿他沒有辦法。
“沒有板凳,就這麼跳下車?”如音嘀咕一句,朱祿這才“哈”地一聲象是剛想起來,拿過來一個板凳扔到如音腳下,然後也嘀咕:“要人服侍,還和人慪氣。”
如音提著裙子,自己下了馬車,也是惱火,衝著朱祿道:“不就是拿了你的荷包。”朱祿懷裡抱著馬鞭作靜坐的樣子,臉是不衝著如音,話是一句也沒有少說:“那就還給我,不就是幾個荷包。”
朱壽給朱祿的荷包,一夜睡起來,全部都不見了,如音在朱祿夜裡睡著的時候把荷包全拿走了。
此時在辦差事,如音也沒有時間和朱祿理會,反正荷包我是拿走了,打算全部給人玩去,朱壽這個傢伙,等你老婆來,才好好告你狀呢。
門上這個時候迎出來一個丫頭是一臉的笑:“朱祿嫂嫂,您真是貴人踏賤地,快裡面請。”如音用手裡的絲帕拭一下額頭上的淚水,五月的天氣流火一樣的熱,出來動一動就是一身的汗。然後如音才問出來:“榴花兒,你們奶奶在家呢?”
榴花兒滿臉堆笑地伴著如音往裡面走:“在呢。”這是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卻是六房裡三奶奶梁氏的丫頭。
“我來看看,說三奶奶這幾天總是不舒服,也沒有去鋪子裡,王妃讓我去買一樣東西呢,順路我就來了。”如音含笑隨著榴花兒走進來。
六房的三爺是跟著王爺在軍中做一個抄寫的小吏,三奶奶梁氏前幾年因為疑似“奸細”被太夫人趕了,後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