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新城裡,人家要哭,朱宣跑到一旁吹笛子,忍住笑,妙姐兒再說一句:“表哥是個促狹鬼。”
衛夫人也跟著笑起來,真是的,弄了鼻菸在絲帕上,讓妙姐兒才哭了又哭,衛夫人好笑地道:“我還在想,你怎麼那麼多眼淚兒,原來還有這個關竅兒。”以後有用的時候倒是可以學一學才是。
兩個人坐在小亭子上只顧著說那個促狹鬼兒,促狹鬼兒讓丫頭過來一個請王妃回房去:“王爺說,有一個東西找不到了,問王妃幾時回去,又說衛夫人不如留下來晚飯,有話也可以多說一會兒。”
朱宣在房裡等得著急,表哥今天下午不見人,想著和妙姐兒在房裡呆一會兒,問一聲王妃,在和衛夫人看孩子;再問一聲,坐在小亭子上說話呢。
有話要說不如進房裡說,讓表哥也聽聽不是更好。朱宣就讓人來請來了。衛夫人只能站起來,對妙姐兒道:“那我就回去吧,你這當家的王妃,日夜憂愁服侍人的王妃,快去辦你的事吧。”
一提起來日夜憂愁,沈玉妙又要用絲帕掩著口,聽著衛夫人再取笑一句:“小心著些兒,別又是一個有鼻菸的,讓人知道,還以為你捨不得我走呢。”。。。。。。
夜晚來臨的時候,朱壽從書房裡才出來,回身交待值夜的小廝們:“我家去看看,明兒一早來,有書信緊急公文記得趕快送進去給王爺。”
小廝們答應著,朱壽這才踏著月色聞著花香走出書房院子裡來,出來就看到書房院外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卻是朱祿。
“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坐在這裡作什麼?”朱壽也拉起衣襟在朱祿身邊坐下來,道:“不然咱們喝酒去吧,覺得真無趣。”
朱祿斜著眼睛看朱壽,問道:“你不是要家去嗎?你老婆在封地上呢,你家去做什麼?屋裡有誰在等著你呢?”
被朱祿幾句話問得朱壽只是笑,伸出一隻手臂搭在朱祿肩膀上,看著他的面龐也問朱祿:“這都睡覺的鐘點兒了,祿哥你是被老婆趕出來了,還是從床上踢下來了。或許是你的那個病,”朱壽用手比劃一下:“不願意碰老婆是不是?別的女人碰不,走,兄弟帶你找樂子去。”
“你才有病呢。”朱祿的怪脾氣就是朱宣有一次也問朱壽:“你們應該親厚知道才是,朱祿是不是身子不好,早些找個人看看才是。”被朱壽傳出來,成為福祿壽喜中的笑談。朱祿接著罵朱壽:“你老婆生孩子了?不是你也成親了。”
朱壽拍拍朱祿的肩膀,一臉的笑意:“讓她生孩子,有的是人願意生。生不出來正好多找幾個。”
一臉鄙夷的朱祿不相信朱壽的話:“你倒是敢,不是做哥哥的看不起你這話,王爺現在都收心了,你整天還同一幫人打得火熱,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朱壽回京,不亞於朱宣回京,也是熱鬧非凡加無比。可是這一次朱壽覺得真是冤枉:“哪裡是我同一幫人打得火熱,你倒是看清楚了,是她們來找我才是。”都是那些貴夫人的丫頭們。
“你說韓國夫人的那個丫頭,那麼大年紀了,又不是不嫁人,難道是在候著我?”朱壽認真的同朱祿討主意,“這丫頭們都換了多少茬,她倒是還在。你還別說,別人嫩秧秧的,倒顯得她老實。”
朱祿抬手就給朱壽一拳,笑罵道:“你就滿嘴裡胡沁吧,是你老相好還差不多。”然後調侃朱壽:“等著你的人多呢,你不敢讓你老婆回京裡來,回來才好看呢。”
朱壽揉揉肩膀上中了朱祿一拳的地方,眼睛看著夜色一會兒,才慢慢低聲道:“唉,王爺這一次回京,象是變了一個人,在封地上我就沒有看明白。”
打發姨娘出府,到京裡也是打發姨娘,然後就是吩咐朱壽:“夫人們約我,都回不去。”讓朱壽很是不明白一回,一向是很明白朱宣心思的朱壽也糊塗一次。
“祿哥,你說這是怎麼了?王爺他。。。。。。”朱壽低聲地對著朱祿討主意:“這麼多夫人們,一起犯起來醋性可不得了,以前王爺也是說一群醋娘子可以化骨融皮。”王爺是一個大變樣。
朱祿手捧著腮聽著朱壽在身邊胡猜一氣:“要麼就是王妃犯起醋性來,比這一群醋娘子還要厲害呢。。。。。。”
“王爺變了心思,你小子也跟著變了吧。”朱祿是不猜,王爺以前出門去花天酒地的時候就不猜,現在收心了有什麼可猜的。做奴才的辦差事就行。
朱壽還真的是有點兒躊躇:“我變不變呢,晚晴兒還約我明兒晚上去吃她做的點心,後天又答應了香白兒給她出門買香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