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頭打下去。”
三個人一起笑起來,高陽公主嘆氣道:“我是有兒子的,我還是公主呢,怎麼也不比你,我倒不知道。”妙姐兒只是看著笑,以前來京裡,是有人嫉妒眼紅,今年索性背後就罵上了,衛夫人也能聽得到,可見表哥真的斬斷,而夫人們的醋罈子全部碎光光。
“先開始回來那幾天,韓國夫人她們還來看過我,看我忙不過坐坐就走了。”妙姐兒這才低聲告訴高陽公主和陶秀珠:“說約我賞花去,約了過幾天呢,我自己想著這花看來是沒人陪了,不過只得你們兩個人陪罷了。”
夫人們從頭兩天的熱情問候到這幾天的人影兒也不見。以前問候沈王妃不過是圖王爺高興,有時候也能來正大光明的問一聲兒王爺在哪裡,現在心碎成片,覺得全無必要,一起不理沈王妃。
“只是要我說是回來哪一天開始的,我卻說不出來。”妙姐兒也是一直在注視著朱宣,想看看錶哥如果和夫人們斷,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或許相對涕淚交流才是。一直是失望呀失望,朱宣天天精神得很,沒有精神不振過也沒有過象是涕淚交流的樣子。
“表哥中午有客,中午你們在這裡吃飯,我去打仗呢,騎著我的馬跟在表哥身邊威風著呢,”妙姐兒在戰場上威風一次,早就在心裡想過好好說上一回。包管陶秀珠和高陽聽得高興,她們都是沒有見過聽過的。
陶秀珠第一個不同意:“我在回去,你也知道,有孩子在家是不一樣。雪慧還能出來做一天的客,我就不行。這天也熱了,是先來約下你往西山去呢,正是要聽你說打仗的故事聽。”
高陽公主也不行:“皇后宮中我還要去呢。”一樣是個忙人:“我來約你,再來提醒你一聲兒,有人罵你呢,”高陽公主抿著嘴兒笑:“不過想來你聽了,只會高興才是。”
這裡是提醒妙姐兒有人罵她,朱宣在花廳上待客,也是有人提醒著:“秋夫人到處求佛呢,你小心著受涼傷風,都是她們咒的。背地裡一定夜夜撫著香枕罵你才是。”
花廳上一片笑聲,朱宣立即拿住了這句話不丟:“你怎麼知道夜夜撫著香枕,敢是你陪著呢。今兒不灌你兩杯說不過去。”
丫頭們帶著人已經送上酒菜來,大家一起看著朱宣取笑,這個少年就風流的浪蕩人,今年回到京裡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改邪歸正,變成一個規矩人,只在家裡守著的小妻子,夫人們那裡也不去,花酒得推就推,跟平時截然就是兩個人。大家不能不一起上門來看看這個人還是原來的那個南平王嗎?
酒不過三杯,就有人要說話:“你真是狠心人,想想你前年在京裡,提到侯老三不理人,你還說多年相識,這樣做太生分,現在你自己也這樣了不是,看著韓國夫人眼睛腫成桃,昨天遇到小花,還哭著說你不見人,讓我們為她傳個話,京裡馬上要下綿綿不停的雨,都是你招來的。”
朱宣聽了也笑罵:“馬上就是梅雨,這也是我招出來的,想敲酒你儘管來,找這麼多理由出來。”聽說中午喝到晚上,晚上出去看女人去,朱宣立即就搖頭了:“不是花魁就是紅倌人,看了這麼年,我看夠了,勸你們在這裡喝過回家去,有回家沒床的睡不要怪我。”
一陣哈哈笑聲把朱宣的聲音給淹沒了:“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你倒勸人回家去?”一向不是最愛說的,哪一個先回家,以後不理他。現在勸人回家去。
“我們不怕回家沒床睡,你在家裡喝酒,倒是能想起來回家沒床睡。”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是此南平王是假的。
朱壽站在廊下等侍候,聽著廳上的笑罵聲,王爺一句也不讓,朱壽心裡流淚嘆氣,王爺威風不再,以前風流愛玩的人,現在勸人回家去。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溫情(八)
第五百七十三章,溫情(八)
少年起始就風流的南平王,這一次回京裡變了一個樣子,不能不讓別人大表意外,最先發現朱宣異樣的當然是他在京裡的一群浪蕩朋友。
端午節的前一天,只有鄱陽侯的幾個兄弟把花魁吹得天下地上少有,朱宣也和大家見一面,席間就說以後少找我。這樣才出去一次。
自此以後,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往這些地方去的南平王當然是讓人在心裡揣摩再揣摩,這就一起上門來要酒喝了。
“先時找你不出來,還以為你有事情,這都十幾天過去了,節也過了,你總是不出來,不能不讓人在心裡想著你。”說話的人又是一個浪蕩人。
朱宣好笑:“你那一臉的神思,那是在想我嗎?一定是想你情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