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得出來臉上是鄙夷兄弟的表情。
朱睿一聽就笑了道:“我父親也是家裡的爺們陪著,母親在房裡自有一堆女眷陪,祖母那裡更是熱鬧,二弟和三弟拖著祖父出去,想著花祖父的錢呢,端慧又是文昊剛才來拉了走,不知道哪裡去玩了,只得我一個人在,你來正好,咱們兩個去看鷹去。”
一個王爺世子,一個侯爺世子跑去看了一回鷹,郭服讚歎道:“你這鷹越發的好了,只是咱們現在不會熬鷹,要是自己熬多好。”兩個還是小身子骨兒,當然是家裡不許這麼做。
“這哪裡是我的,是父親的,”朱睿看著郭服道:“只是父親事情多,不常來看,倒是我還來幫著看看,比我自己養的倒好的多。”
郭服哈哈大笑起來道:“才說過我二弟三弟假孝順,不想又來一個你,朱伯父沒有時間來,你天天跑來看,讓人看著是孝順,其實不過是自己玩罷了。”
看著郭服笑得哈哈的,朱睿拉了郭服走:“走,再看看毅將軍的鳥去,要說裝模作樣的孝順,毅將軍才是一個,今兒一早自己去喂鳥兒,說給母親看,偏偏母親自己起晚了,沒有看到。”兩個人又去了看了一回鳥,沒有可玩的,坐在房裡掏出荷包裡來的錢來,擲骰子贏錢玩,玩了一會兒也是無趣。
朱睿悶悶地道:“不想今日過節,偏我們兩個這樣的無趣。”郭服和朱睿兩個人坐在榻上,看著兩人中間小桌子上的骰子,對朱睿道:“有一個地方倒好玩,比我們兩個人在這裡索然無味的強,只是怕你不敢去。”
“什麼地方我不敢去?”朱睿看著郭服好笑道:“想來家裡大人們不讓去的地方,橫豎今天都來親戚,沒有人管我們,是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們悄悄去一回。”
郭服這才附耳到朱睿耳邊悄聲說幾句,最後盯著朱睿看:“你敢去不?”朱睿想一想也沒有什麼對郭服道:“這有什麼,就是家裡過年過節,祖父母也帶著我們在家裡玩呢,最多就是輸幾個錢,走,咱們去見識見識。”
朱睿到房裡又取些錢出來,郭服把荷包亮一亮,倒有幾百兩的銀票:“我都帶好了,先時怕你不敢去,我就自己去了。”
兩個約好,就是輸了錢也不回來說,這才讓人帶上馬一同出去了。
街上是一片繁華熱鬧景象,端午節在家裡吃了午飯出來逛街的人不少,郭服只帶了一個小廝出來,朱睿同是郭服是從後門裡溜出來的,身邊也只得朱小根一個。
兩個人在街上開始暢談:“一動步就跟那麼多的人,咱們又不是孩子。”朱睿也是同理:“有一次我問母親,要是我去了軍中,是不是也派著一堆人看著我。母親氣得要哭,要告訴父親去,幸好我及時把她哄好了。”
“母親和祖母就是沒事兒就要哭,”郭服家裡也是一樣,也對朱睿道:“女人都是這樣,我家三個表妹在京裡,看到小蟲子也要尖叫兩聲,好象踩到雞脖子。”
好象踩到雞脖子?朱睿聽著有趣,細想想女人尖叫果然是這樣:“這個比喻真不錯。”也一起笑起來道:“我二嬸三嬸有一次晚上遇到錦雞從黑影兒飛出來,尖叫聲就是那樣,不過我母親從來不會, 母親只會掉眼淚兒。”
兩位世子都是從家裡偷溜出來的,身邊只帶著一個素日最會迎合自己的小廝,也是個小孩子,四個小孩子在街上先轉了一回看過熱鬧,這才來到一家幽靜的門首。
“這裡虧你怎麼找來的?”朱睿對郭服道,從外面看起來,這裡怎麼也不象是一家賭場,青瓦白牆,還有幾叢竹子從牆頭上探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一家的後花園子。
郭服倒是不居這個功:“是秦大人家的小七帶我來的,”秦大人家的小七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可是小七也有十五、六歲了,也比世子朱睿和郭服大,郭服讓小廝上前去敲門,又對朱睿回頭道:“小七是跟著他們家三爺來的。”
兩個人會意一笑,秦家三爺是出了名的爛賭棍,京里人人都知道。然後後面還有故事,等應門的時候郭服繼續往下說:“秦三爺把錢輸光了,找上小七的私房銀子,帶著小七來也輸了個精光,小七隻在我們面前是贏的。
小七又把秦家的二爺帶來,也輸了一個精光,只想著翻本,一個一個輸得精光,所以這些時候沒有見到小七出來,在家裡捱了一頓板子,正養傷呢。”
朱睿聽著笑:“咱們兩個小心,不要輸光才是。”郭服調皮的笑道:“所以我拉了你來,你在我們中間,年紀不是最大的,可是最能穩得住的人,一會兒我要是贏了,你也得拉我走,我要是輸得不願意走,你也得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