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還有孩子們,表哥戰死沙場,就眼前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妙姐兒柔順如昔,讓朱宣更是難過,南平王對自己的妻子表露出後悔:“後悔讓你跟著我,後悔帶你到軍中來,後悔表哥以前沒有更疼你。。。。。。”一連串的後悔說出來,朱宣不由得情動:“你現在騎上表哥的馬,敵兵雖然多,表哥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來,送你出去。”
明天死和今天夜裡死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早死一會兒和晚死一會兒罷了,情動不已的南平王突然來了情緒,拉著妙姐兒站起來:“你騎上表哥的馬,表哥送你出去。”
匡文超的人雖然士氣低迷不可用,朱宣對自己帶來的人還是有信心,跟著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遇險,怕死的人不要當兵,這是南平王練兵時最常說的一句話。
至於此時只想著用多少人的性命殺出一條血路來,再把自己的座騎給妙姐兒騎上送她一個人走,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在臨死的時候,只想救護自己的家人,一向愛兵如子的南平王也只是一個凡人罷了。
妙姐兒不肯走,拉著朱宣拖著他:“不,我不走,我決定不走。表哥,”妙姐兒一雙大眼睛一向是南平王最愛看的,不僅一次取笑過:“名字起錯了,應該叫睞姐兒,”明眸善睞,可以形容妙姐兒的一雙眼眸。
此時這眼眸中滿是柔柔深情,妙姐兒嗓音更是柔柔:“表哥,我要陪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柔柔的深情和柔柔的嗓音都抵不過妙姐兒面容上的毅然:“我要陪著你”
朱宣停下腳步,凝視著深情滿滿的明眸,突然也下了決心,道:“好”重新把妙姐兒抱在懷裡,南平王只是覺得感動,夫妻一共去死,南平王夫妻一起戰死沙場,就是想一想,這也算是給兒子們留下一個好名聲吧,妙姐兒也不肯拋下表哥獨活呢。
依偎在朱宣懷裡的妙姐兒柔情似水地還在埋怨朱宣:“表哥你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朱宣一掃心中的沮喪,突然開心地笑了,看著懷裡的小噘嘴,朱宣笑道:“地底下表哥再好好疼你,以前不疼你的地方都好好的補給你。”
“嗯,”妙姐兒對著朱宣也是甜甜地一笑,還想說什麼,營外傳來更鼓聲,妙姐兒心裡有很多話突然湧出來,想對朱宣說,可是看著朱宣疲倦的面容,不得不道:“表哥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在此時沈玉妙在心裡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誇張,全營裡最累的就是朱宣,還有人比他更累嗎?白天要出戰,晚上要巡營,此時還在陪著說情話。妙姐兒真的很想在這懷抱裡說一夜,可是明天怎麼辦?就算是決定去死,妙姐兒深深的看著朱宣:“表哥好好休息才是,不管你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一場生死離別,被南平王夫妻演繹成溫情不已。。。。。。。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戰場(七)
第五百六十五章,戰場(七)
此時的妙姐兒只是催著朱宣去休息,疲倦已極的朱宣卻不願意去休息,明天生死離別,南平王只想多抱一會兒自己的小妻子。
再一次在妙姐兒臉上親一下,朱宣也是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如果你真的要隨著表哥一起去,就早些來。”忍著心痛對正在青春的妙姐兒說這樣的話,看著妙姐兒一雙眼睛裡充滿著信賴,朱宣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妙姐兒的頭髮。
夫妻兩個人深情互望,沈玉妙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甜蜜,表哥的眼裡也有深情,不象他以前只有關心、關切、責備、或者是生氣。。。。。。
朱宣從懷裡取出兩樣東西來放在面前的書案上,一樣是一個小小的瓷瓶,一樣是則是妙姐兒沒事兒就要跟朱宣歪纏一下,想要的一樣東西,一把精美的短刀,此時放在書案上,刀身上的寶石在燭光的光線下面閃著光澤。
“奴才們我都問過,他們也願意跟著我一起戰死,”朱宣一如既往的沉穩聲音裡有幾分自豪,妻子要隨著我去,奴才們也是一樣。
再看看懷裡有如一隻溫馴小貓一樣的妙姐兒,說了半天的死一點兒懼怕都沒有,反而貼在自己懷裡只是溫情似水。
把小瓷瓶推一下,再把短刀也推一下,朱宣柔聲交待妙姐兒:“你看到表哥戰死,就早點兒來吧,你下不去手用刀,用這毒藥也是一樣。”
南平王深情地交待自己的小妻子:“奈何橋上別讓表哥等太久。”一向不信鬼神的南平王也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既然沒有鬼神,哪裡來的奈何橋。
朱宣手指慢慢從妙姐兒細嫩的面容上一一撫摸過來。看到妙姐兒先是點頭,不知道又想起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