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用等。”朱壽趕快就進去,一會兒出來陪笑道:“已經睡下了。”
朱宣許久沒有這樣放肆過,看著兩位依然有錢的尚薄田和莫秀才,再看看四面還有幾個觀戰的道:“內人在房裡,各位要玩,聲音放低一些。”
朱祿這個時候把毅將軍揹回來,看著王爺在和人賭博只是一笑把毅將軍送進去交給如音,再出來時也抱著手臂站在王爺身後看牌。
觀戰眾人中又走出來一個人,笑道:“我看了這一會兒,除了剛才那兩位以外,這三位都是高手。看三位氣勢,這帳面上兒也太不過癮了,咱們來大點兒,怎麼樣?”然後揮揮手,身後一個從人,手裡捧著一個匣子,開啟來看,裡面卻裝著滿滿一匣子銀子,總有幾百兩吧。
榮俊把方裕生從凳子上拖起來,讓這個人:“您請您請。”拖著方裕生送回房裡去,又捨不得不看,一個人又跑過來。
房裡幾位已經交換過姓名,朱宣淡淡含笑,道:“我有酒了,又玩了這一會兒,容我歇一會兒,讓我的奴才替我,中途不再換人就是。”然後從懷裡取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用手邊一個茶碗壓住。
大家一起去看那疊銀票,最上面的一張就寫著一百兩,這一疊足有十幾張,如果都是一百兩的,也有上千兩。幾個賭徒眼珠一下子紅了,看看朱宣身後站的朱壽,道:“行,中途不再換人,你的奴才輸的也算你的,你要認帳才行。”
“那是當然,”朱宣站起來,讓朱壽坐下來,自己走到榻上坐下來,朱祿送一碗茶過來,房裡眾人不能不把眼光再隨著過來打量朱宣。
一路同行幾天,除了榮俊以外,還有別的書生也從朱宣這裡分租過房子,朱宣既然是觀風而來,當然樂於同這些書生們談天說地。
他談吐不俗,又極其富貴,人人都猜他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兒,有錢出來亂拋灑,這一會兒看了他隨便就拿出來上千兩銀子給奴才賭,全然不當一回事,再看他榻上坐下來,大馬金刀的,這個時候看起來頗有氣勢,不再象是一個公子哥兒了。人人都疑惑,這人是誰?
朱壽坐下來,拿起來骰子在手裡,立即心裡明亮,難怪王爺讓我坐下來,這骰子手感一頭輕一頭重,這是灌了水銀的。再看看眼前坐下來的這幾個人。
尚薄田,是這幾天裡遇到就會邀王爺去賭,也是帶著一副有錢的架勢,朱壽不能不想一下,除非他也有人打前站,不然他房子是怎麼這麼好住到的。我們有人打前站,其實是為了王爺觀風的安全,這個人是什麼原因這樣擺闊。
另一位莫秀才,整天一副沒精打彩樣,一坐到賭桌上,那睡不醒的眼睛立即就睜大,這人是個標準賭徒。
還有這位突然出現的劉秀才,隨身帶著一匣子銀子走路,他也不嫌重。朱壽含笑把手中的骰子丟下桌子上笑道:“這就開始了。”
朱壽心裡嘀咕的時候,朱宣慢慢喝完了茶,把茶碗交到朱祿手上,給他使上一個眼色,朱祿裝作要茶,就走出去了。
再回來時,朱壽已經輸了三把,桌子上那銀票已經去了一小半,房裡無人說話,只有骰子在碗裡的聲音,然後就是推牌的聲音,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桌子一賭就是上百兩,不算是一個小局。
“朱爺,你這奴才象是不如你,不過可不能再換人了。”莫秀才贏了幾把,陰森森笑著對端坐的朱宣道:“這銀子不用多久就輸光了。”
朱宣滿不在乎的回他一句:“你怕什麼,有的是。”尚薄田也笑上一聲道:“銀子沒有了,我倒是相中了朱爺拉車的那匹馬,那是匹好馬,用來拉車有些可惜了。”就是朱壽也笑一聲,看這人貪的,那是王爺的座騎,當然是好馬。
這個時候朱祿回來了,在院子裡露一露頭,朱宣就裝作如廁出去,出門前交待朱壽:“給爺都贏回來,不然不要你了。”朱壽苦了臉,一桌子的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王爺,”朱祿在黑夜裡眼睛特別有神:“那個尚薄田拿著官府的文書住的店,莫秀才和他是住在隔壁。劉秀才卻是不知道底細。但是我問過店老闆,這附近不到三十里處,駐紮著兩千人。”給了老闆五十兩銀子,朱祿隨身也帶著一張官印文書,連嚇帶蒙,老闆什麼都說了。
朱宣眯起眼睛,尚薄田是拿著官府的文書住的店,附近還有兩千人。。。。。。眼前容不得他再想下去,吩咐朱祿道:“你去備馬,通知咱們的人。”
自己依然是漫不經心地走回來,一面笑罵:“這小店裡如廁的地方黑漆馬烏的,差一點兒摔一交。”然後再看朱壽,贏了一把,又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