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音笑盈盈進來,站在王妃回話道:“王爺要給王妃做生日,晉王爺出了個主意,說天又不冷,臨江有一個戲臺,在上面唱一夜的戲給王妃做壽,咱們坐大船在江上看一夜呢。
王爺讓我進來問王妃,晉王爺現在這裡,是想要怎麼樣做生日才好呢?”妙姐兒聽完也一笑,在這裡也隱約聽到表哥正在同晉王說為書生花不少的錢,也算是維持地方上的治安。
晉王在心存猜忌疑慮重重,還要對南平王表示感謝,而且讓人回去:“取兩千兩銀子來給王妃做生日。”兩千兩銀子只怕也是堵不住南平王的嘴,鬼知道他跑來做什麼。晉王再看一眼淮王,這個小子又來做什麼。
主人位上的南平王還是悠然的樣子,象是給妻子做生日是件大事情,晉王這個時候不得不想起來一件事情,劉秀才等人莫名消失不見,是不是與眼前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朱宣也不會忘記這件事情,對晉王帶上三分佩服地神氣道:“一路行來,見到王爺治下,百姓安樂,偶然有什麼事情,也是精兵迅速就到,真是兵貴神速。”那一夜,差一點兒就把我黑在你手下了。
房中江秀雅春山眉峰上微微一點兒愁寂,對妙姐兒低聲道:“王爺說有這個福氣要孩子當然是好,”下一句不用說也可以想得起來。
沒有孩子要怪人沒有福氣,妙姐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春懶,對這樣的話一聽就覺得睏乏,紅袖掩口遮過這個哈欠:“我有好醫生。”
朱宣對於這件事情倒不放在心上,倒是妙姐兒火氣被淮王引出來了,要麼你當時就不要成親,成親又這樣耍弄人,身處於權貴之中的沈玉妙看一看正是芳華的江王妃,微笑許諾於她:“你會有孩子的。”
江秀雅含笑,想讓我生孩子就生,不想讓我生淮王還要怪我沒有福氣。江秀雅從沒有打算過依著淮王的心思去做,看如音進來說一句:“小蟲子也出來了。”把紗窗放下來,明窗推上去,讓暖風能夠吹進來,如音這才出去。
站起來無聲無息地對著南平王妃盈盈拜下來,江秀雅與沈玉妙俱都是含笑,生與不生卻不是淮王說了算。
房中一道聯盟從此結成,房外卻還是在計較中,朱壽進來送茶,讓朱宣又想起來朱壽挨的那一巴掌;淮王美其名曰陪著江秀雅回小村裡住幾天,其實又在打探晉王的事情,想想自己吏部裡死的家臣,雖然不與晉王有關,至少也是有人意圖指向晉王,才致有此事。
在南平王和淮王你一言我一語中,晉王頗有些狼狽,但雪白的面孔上還是有笑容,擦出雪白一塊絲巾拭下嘴角邊的茶漬,晉王呵呵笑道:“兩位王爺微服至此,固然是我招待不周,想來兩位都是過人,路上能有多少委屈。過幾天為沈王妃做生日,咱們兄弟好好樂一樂就是。”
朱宣只是淡淡,這混蛋打算破財消災,哼,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不成。我要是死在你封地上,你倒要仔細想一想,這是不是件好事情。
晉王是著實地受到驚嚇,當時只想黑欽差,沒有想到來的是南平王,劉秀才調五百兵過來,只是想著不讓欽差逃走,卻沒有想到要殺人。
如果一位王爺在自己封地上斃命,晉王剛想到這裡,也不高興了,這裡太平年頭兒,你南平王身經百戰,有那麼容易完蛋嗎?還在這裡同我敲來打去的,真是沒有意思,小肚雞腸子。
這是晉王第一次給朱宣這樣的評價,小肚雞腸子。
當下最開心最能說得來的話題就是給南平王妃慶生,晉王最是享受一族,對朱宣道:“你還不知道那江上戲臺的妙處,兩邊有曲廊,讓戲子們做戲前,扮上先從曲廊裡走出來,有似江上凌波微步,可以細細看他們的嫋娜行容。”
朱宣給晉王一句:“聽說王爺愛串戲,那天晚上是不是也串一出讓我們看看?”淮王不介意地一笑道:“皇叔在京裡一向是愛戲有名。”一張臉弄得白白的,扮上妝裝女人,活脫脫就是一個戲子。
可是這一口兒卻是晉王的愛好,雖然不肯串戲,卻是有話說:“京裡愛這個的可是不少,上一次二皇子到我那裡,也是串上一出,兩位王爺扮上倒是絕好的小生。”一句話把朱宣和淮王一起裹起來。
房裡坐著的沈玉妙和江秀雅側耳聽到這一句,都是一笑,江秀雅低聲告訴南平王妃:“晉王各地稅都不一樣,臨著咱們的地方稅就低,想著讓咱們那裡人都來他這裡做營生,其實這省城稅倒是高。”
妙姐兒至少隔一天要去一次城裡,也是瞭如指掌,心想著晉王這個人巴不得亂才好呢。只是亂了他能收拾嗎?
好在晉王沒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