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我卻是不相干。”然後問王捕快:“白天抓人,他犯的是什麼事情?”
王捕快愣上一下,反問道:“你又是誰?”然後再晃一下手上的公文:“這是有印的公文,你看得明白不?”再對祝鹽商道:“祝老爺,這個人看來你是請錯了。”然後手一揮:“帶走。”
“畢先生,畢先生,”莫秀才大聲喊道:“看在一面之交上,救救我,你在京裡相識的都是王公貴族,看在斯文一脈上,救救我呀。我是清白的。”朱壽與朱祿都把眼睛看天,這賭棍還有斯文一脈,真是不容易。
“朱壽,”朱宣吩咐朱壽:“去看看是哪位欽差到了這裡?”朱壽答應一聲還沒有走。王捕快先回答:“是刑部的袁大人。”
這個琉璃蛋也會出京來,朱宣對站在候吩咐的朱壽道:“你不用去了,隨他去吧。”朱宣是不想看到這個章嚴之的門生。
“袁傑?”淮王倒是對朱宣道:“這個人也會出京來,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圓滑人。”刑部這種地方出這樣的圓滑人,可見這人有幾分天分。
這一邊在哭鬧抓人,這裡兩個人站在這裡侃侃談論新來的“欽差大人。”就是王捕快聽得也是一愣,看一看那文書下的落款,下意識地道:“欽差大人是單名一個傑字。”
再看兩位貴公子,都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象是提起來這位大人意興闌姍之極。
祝鹽商臉上的肥肉和身上的肥肉一起接著抖,這是氣的,當著這麼多的人把他剛請的先生抓走,真是沒面子。
莫秀才被帶走,一面走一面喊冤,喊得千奇百怪,一會兒是:“東翁,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一會兒是“我是拿人錢財才陷害你的,”一會兒又喊畢長風:“救救我。”
淮王看著這聲音漸遠,才對朱宣道:“袁傑那個傢伙,我也不喜歡他。”淮王也沒有招徠到麾下,所以和朱宣一樣討厭他。
朱宣這一會兒更沒有精神提這個人,只是讓妙姐兒一起坐下來,正在問她:“你餓不餓,一會兒下山再接著吃。”然後吩咐朱祿:“先下山去準備,一會兒夫人也許要用。”象是眼前只有和自己的妻子說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遊玩之際,出現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掃興。唯一不覺得掃興的兩家人,一家是淮王,一家是朱宣。沈玉妙半捲起面紗,低聲取笑朱宣:“表哥是看那個奸人被抓走,所以這一會兒象是談興高。”
朱宣聽妙姐兒這樣歪掰當即大樂,誇獎道:“妙姐兒真是知道表哥的心。”抓走他我有什麼好高興的,什麼時候想收拾他還不是一句話。
到下山的時候,朱宣才想起來這事情的或許緣由,對朱壽道:“今天開春闈,等書生們出德科場,你去請榮俊和方裕生過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回到小院子裡,江秀雅要去休息一會兒,妙姐兒換過衣服在房裡也沒有出來,朱宣和淮王坐在房裡,為今年趕考的書生們嘆息。
“我讓奴才們去城裡轉一轉,那試題竟然到處都是,我看著象是真的,過幾天春闈一結束事情就清楚了。”朱宣猜出來莫秀才被抓,十有八九是因為試題的事情。
淮王想一想也覺得是道:“我剛來的時候在城裡歇著,偶然出來轉一下,就有人把我當成書生來兜攬,這股子風居然這麼厲害。”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事情有多厲害,”朱宣沉著臉道:“書生們三年才有一科,今年這樣漏題,此次科舉或是荒廢,或是重考,都大大傷到天下書生們,自古文人作亂,最是難當。”
淮王不說話了,聽著朱宣往房裡喊一聲:“妙姐兒,你信寫好了嗎?”房裡是嬌柔地應上一聲:“還有幾個字就完了。”
朱宣微笑:“寫完了出來念給表哥聽一聽。”淮王也要回去寫信,聽完這兩句話,決定坐下來等一會兒再去寫。
過了片刻,重新換過衣服,一件淡青色綢衣的沈玉妙手裡執著信走出來,一看到淮王還在,垂下頭來有幾分不好意思。
朱宣全當淮王不在,對妙姐兒吩咐道:“念。”沈玉妙眼睛在淮王臉上看一眼,這才把自己剛剛擬的信念出來:“。。。。。。曉諭各處,嚴加防範。。。。。。”唸完以後,就紅著臉把信呈給朱宣。
朱宣頗為得意地接過信,略略看一眼字跡,往外面喊朱壽進來,把信交給他:“快馬送回去。”然後含笑看著妙姐兒:“進去歇著吧,玩了半天該累了。”
淮王看著美人兒走進房去,也告辭出去寫自己的信,交待自己治下的官員們嚴防書生作亂,剛寫到幾行字,突然明白了,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