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兒答應了一聲笑道:“父親要與親家老爺騎驢衝雪去呢,幸好這雪沒有化,聽說城外還有得賞。”眼睛看了一眼方氏,方氏卻是笑著不看了大嫂,不想陪了親家太太,不是怠慢了三弟妹,只是今天這一席話聽了,就不是能說到一起的人。
聽了老侯爺要去騎驢衝雪去,太夫人笑了道:“老侯爺騎的那是一頭大騾子。”大家都笑了起來,以為太夫人在說笑話,家裡幾個媳婦和幾個出嫁的女兒互相看了笑,真的是一頭大騾子。
蟬雲接了笑道:“想來父親母親也是會玩,問了妙姐兒要了兩頭神氣的腳力,就這麼一路玩回了京。什麼時候我也借了來去玩一天去。南人坐船,北人騎馬,現在趕的馬車上,只圖了輕便,一頭騾子倒走的快。”
寶雲跟了笑道:“想是大姐與姐夫要學了父母親吧。”年青的妯娌們,姑嫂們嘻嘻笑了一回。
綠雲卻看了妙姐兒道:“今年妙姐兒種了這些花,我看了你什麼地方都不放過了,想來你在封地上也是這樣,我只想了明年去你那裡坐坐客,玩上一年去。”
妙姐兒手裡抱了手爐,含笑說了一句:“表姐們去了,也可以陪了我。”寶雲笑伏了綠雲的肩笑道:“你陪了妙姐兒上殿去,倒是一個絕好的丫頭呢。”綠雲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用絲帕接了捂了嘴,笑個不停。
太夫人看了自己面前重新添滿了酒,笑著嗔了三個女兒笑道:“看看你們說話,只是不改。妙姐兒長妙姐兒短的,那是大嫂。”然後再嗔了妙姐兒道:“你又表姐了,那是妹妹們。”
說完了不管了女兒和妙姐兒笑,只看了申夫人笑道:“讓她們自在說話去,咱們還是樂咱們的。”
只顧了聽說話的申夫人舉了杯對太夫人也笑道:“我們四姐兒在家裡,也是個愛花的。”申氏在家裡排行是行四,聽了申夫人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這樣的稱呼,申氏只是微低了頭裝了吃東西,香杏在後面也低了頭:見事學事,聽了喊王妃妙姐兒,四姐兒就出來了,在家裡幾時這樣叫過,正眼兒也沒有看過。
朱壽外面進了來,對了太夫人行了禮笑道:“王爺說放一回鞭炮醒醒酒。”愛熱鬧的太夫人這一會兒也是坐得有些疲倦了,看了申夫人笑道:“這個好,小王爺們買了好些炮仗呢。”
一行人都出了來,丫頭們留在了廳上,把殘香去了,重新焚了香,看了那香霧從香爐裡噴了出來時,外面已經響起了炮仗聲。
太夫人懷裡摟了端慧小郡主,正帶了她看一叢叢升起來的煙花;老侯爺則抱了閔小王爺,爺孫兩個正在笑;朱睿與毅將軍手拉了手站在父母親膝下笑嘻嘻,指揮了小廝們放炮仗:“那個大的先放。”
回身仰了頭看了父母親,父親把母親耳朵捂了,半摟在了懷裡。身邊的人都當作看不到,離得遠的宗親只顧了看煙花更是看不到。
煙花升騰聲響中,朱宣對了妙姐兒說了一句:“這個還不夠好呢,明兒表哥去買的好來。離過年還有日子呢,賣好炮仗的還沒有出來。”眼前的空地上,一邊兒是二踢腳,聲音震耳;一邊專放煙火,空中不時升起了朵朵煙花。
毅將軍過去了拉了祖母笑道:“祖母祖母,母親有了妹妹和弟弟,也放了煙火了呢,有我的時候有沒有放過?”太夫人疼愛的也摟了毅將軍笑道:“那是當然要放的了。”這樣說了,毅將軍才舒服了,再看了哥哥,又問了太夫人道:“有哥哥的時候,一定是放這麼大的吧?”用雙手掄圓了比劃了。
妙姐兒看了朱宣一笑,朱宣也是一笑,一定是放這麼大的,一隻手不夠比劃,兩隻手掄圓了比劃了這才滿意了。
懷裡是嬌妻,膝下是四子,朱宣仍然是捂了妙姐兒的耳朵,湊到了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炮仗聲也怕驚了你,不如這耳朵不要了。表哥晚上咬下來如何?”只得了妙姐兒的一記白眼。
朱宣還在低了聲音在妙姐兒耳朵旁邊說了:“小耳朵咬下來就不怕驚到了你。”
足的放了半個時辰,這才放完了。冬天時分天黑的早,晚上入席的也早,太夫人對了申夫人說了要好好的陪了她樂一樂。看了這一會兒星空深遠了,看了沙漏,時間卻還早。
申夫人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平時在家裡也是睡得晚,正是有興的時候。宗親們要早散的卻是趁了這功夫散了。
重新進了廳上,看了剛才的酒席都撤了去,重新換了新的席面,一桌子熱氣騰騰的沒有動過的酒菜,就是酒杯也重新換過了。
一群人重新進了廳上,看了足少了一半人,有明天家裡有事情的,有年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