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己的這位丈夫,是一位很會躲懶的人。
說不得,我掙命罷了,沈王妃只能認命,走了有一會兒,這一會兒那馬快不定跑出去多遠了,一定在細雨中享受綠影垂楊。只是看這小雨雖然細細,長久的淋著卻也傷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帶蓑衣出去。。。。。。
等著報節婦表彰的伍大人一連候了三天,他不是這裡的人再也候不得了,只能再次到王府裡來打探訊息。
一進書房門,就有小廝悄聲交待:“王妃在呢。”伍大人趕快道謝,躬身撩起官袍走進來,大聲也不敢喘在房外往裡遞名貼。
過了一會兒才看到朱福走出來:“王妃請大人進去。”伍大人覺得今天運氣不錯,可以把這件公事結束回家。
跟在朱福後面進來,看到這外間站著幾個衣著豔麗的丫頭,趕快再低下頭走進去,朱福引著伍大人在房中站定,聽到房中才慢慢有一句話:“是伍大人。”
妙姐兒總覺得朱宣那書案後自己坐不習慣,或者說自己覺得不應該坐在那裡。黑色寬闊的書案,案面向來收拾得乾淨,有如玉潤,而且可以照影,這是一個有威嚴的人,能震得住人坐的地方。
妙姐兒還是坐在一側窗下的錦榻上,她坐在這裡比較習慣,這是她成親前寫字的地方,唸書的地方,和朱宣對坐說話的地方。
看著伍大人行過禮,妙姐兒讓他起來,也是直言直語地道:“大人送上來的公文,我看過了,只是不知道大人有沒有下去了解過,她們是自願的嗎?”
四個人各有各的特點,看到最後都是當節婦最好。有兩個是膝下有孩子的,一個是成年孩子倒也罷了,一個卻是未成年的孩子。
而且這四個人真要命,都死過了。妙姐兒不得問一聲伍大人:“你有沒有問過,她們是自願的嗎?”
伍大人覺得這話不好回,想上一想,才戰戰兢兢地道:“下官也是接到呈報,才知道有這四位節婦。就是在節婦生前,男女授受不親。。。。。。”伍大人心想,就是活著,我也不能一個一個喊過來問一聲,你們願意死不?
“既然不是你的首尾,那就罷了。”妙姐兒把這公文看過好幾天,這一會兒聽聽伍大人的回話,真真是讓表哥說對了,你要自己下去看一看才知道,朱宣如是說,徐先生也是這樣說。
伍大人聽王妃吩咐下來:“你先回家吧,這件事情有待斟酌呢,等好了讓人給你個信兒。”伍大人不能說是不失望的,偷眼看一眼這位傳說中的沈王妃,街頭巷尾對於沈王妃上殿理事,有無數的傳言。
當然背後傳得最為離奇的,就是這位沈王妃,媚功無敵,所以王爺甘願讓權,讓她上殿去胡鬧去。
官場謠言容易平息,民間傳言則是生生不絕。就象朱宣打仗,敢打敢拼,膽大有計謀,傳到民間再過一遍,就要近神。
伍大人這一眼看過去,覺得民間傳言也有幾分不虛假,錦榻上坐著的沈王妃,身上一件紅色錦衣,外面是小雨飄飄,而房裡依然明亮。
明窗上的光線彷彿都在沈王妃身上聚集,飄似雲煙,燦如朝霞一樣,而這雲煙朝霞中的沈王妃看起來恍若神仙妃子。
直到走出書房院門,伍大人還在想,這樣的一個人在王爺身邊,伍大人心裡也浮起來褒姒,妹喜,妲已與。。。。。。
書房裡坐著的妙姐兒,全然不知道伍大人在心裡又把自己腹誹一回。伍大人出去後,如音進來問王妃:“雨下著小一點兒呢,這一會兒就回房去嗎?”
妙姐兒手邊還有一封信,卻是淮王處來的,江秀雅不會寫信,這一點上交流就只能靠人來傳話。
淮王派出來的人都是淮王的,淮王妃沒有一點兒訊息傳出來,足以證明江秀雅在淮王府上還沒有完全拿權,幾乎是一點兒也沒有。
看著窗外雨絲飄,妙姐兒回答如音道:“我看過這信再走,倒是重新取一件衣服來給我換上,這衣服在雨地裡行走,真是可惜了。”這件朝霞最是適合在明媚*光下去春遊,不是件淋雨的衣服。
如音還沒有接話,房外傳來一聲:“妙姐兒在心疼東西呢,表哥給你帶回來一領好蓑衣。”朱宣離開的這幾天,妙姐兒在心裡一會兒想他,一會兒埋怨朱宣,丟手一走,還真是放心,可憐的妙姐兒上午理家務,下午就理公事,把自己忙得不行,百忙之中再抽出時間來抱怨朱宣,想一會兒朱宣。
此時聽到房外是朱宣的聲音,雙手一提衣裾就從榻上下來往外面奔幾步,朱宣笑吟吟走進來,高打簾子的是朱壽。
“表哥,”妙姐兒撲到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