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這話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閒箏在房中安慰顧冰晶,春輕託詞:“我去房裡拿個東西。”這就出來往佳珍房中來,想著她剛才頗為鄭重,不知道是什麼要緊的話兒要說。
房子就在後面轉過來就到,候在門口的佳珍還看看左右無人,這才把春輕讓進來,緊緊關上門,倒把春輕弄的笑意連連:“你這個小蹄子,這是防著誰?”做了什麼要防著,春輕覺得我不必防著人呢。
“姐姐聽我說,”佳珍剛才得了晴彩幾句罵,又時常求到春輕請假回家去,這就決定對春輕把一些提醒和盤托出,因壓低聲音道:“就是提醒姐姐一下,可千萬別再對著夫人說什麼了。”
春輕一聽就疑心上來,也壓低聲音道:“往日並沒有說什麼,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春輕自驚自怪地:“是媽媽們背後說了什麼?”春輕和閒箏往日並不怕任何人,就是覺得夫人作主,毅將軍平時也和氣,夫人這有身子,她和閒箏就可以心願得償,要說丫頭們無端動這樣心思,也是顧冰晶和顧夫人有暗示在先。
今天佳珍的話把春輕著實地嚇了一大跳:“姐姐以為你們在房裡說話沒有人知道嗎?這大房子幾道門,前後門都有人,前門通甬道路,後門是往後院去的,到處不隔音。房裡相伴如今是這麼些人,有心聽的人都可以聽的到,何況是必須要聽的。”
“妹妹,”春輕愣上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抓住佳珍的手這就先是感激上來,再急迫地道:“請妹妹教我。”
年紀小小的佳珍還沒有被人這麼感激過,也有些激動上來,因為這激動勁兒,就壓著聲音把話全說出來才覺得舒服:“姐姐以為你們在這房裡閉著門就可以隨意說話了嗎?家裡是王妃當家,晴月晴彩和媽媽們都是素日多往王妃面前經常去的,這是小王爺小的時候就有的規矩。
再就是姐姐看著和晴月晴彩好的小丫頭們,也都是可以去王妃面前的,”佳珍把話竹筒倒豆子全倒光,自己先籲一口氣覺得舒服,對著面上已經變色的春輕道:“聽幾位媽媽們說,這還是王妃當家,要是王爺當家,比這還要嚴呢。”
春輕抓住佳珍的手已經有些顫抖,只是想著自己主僕三人背地裡都說的是什麼,這些話要是讓王妃聽到,肯定是不會放過。難道王妃沒有聽到?春輕報著一絲可能王妃不知道的心理在想事情,要是知道是誰也不能容下來。
妙姐兒只叮囑媽媽們和丫頭們,顧冰晶剛有孕,坐胎未穩,妙姐兒一片愛子愛孫心切,不肯責備顧冰晶,讓顧冰晶避開血親,再發落她身邊兩個最親近陪著說話的丫頭,當然也擔心顧冰晶一時難過而折損身子。朱宣是心知肚明妙姐兒總來是個心軟的人,一直就是這樣,他也沒有過問。
冬天少雷,房外有雪有風,可佳珍的話卻象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春輕的頭上,說郡主管家,說該為世子。。。。。。這些話都是說過的。春輕至此只能報一絲希望,沈王妃不知道這些話。以後自己多多注意就是了。
從佳珍房中出來,春輕覺得頭暈乎乎的回到房中來,聽著閒箏還在和顧冰晶在說閒話,這一會兒有媽媽們和丫頭們在,看一眼晴彩一臉的憨厚相兒,不想這樣會裝憨兒不提醒人。她不知道聽了多少去。只是春輕自己想起來的,就有一次晴彩是在外間收拾房子,一定是聽到幾句的。
心裡惱怒的春輕現在是知道這些人多是王妃的人,多是會往王妃面前去學話的,進來以後就沒有再說什麼。陪著坐了一會兒針指,看著顧冰晶又在做一個小孩子的東西,自己又要笑起來:“我作到一半看著,又象是福慧妹妹用才合適的東西。”
江媽媽欠身附合道:“夫人疼郡主,也是夫人的一片心。”低著頭坐在榻前小杌子上的春輕在心裡讓自己記住以後不說這話,這房裡到處是耳目,王妃這個婆婆根本就是拿夫人當成外人看,虧了夫人還是一片好心,自進門就為著小王爺小郡主做活計,有孕後胖倌兒小王爺是受到交待不再來麻煩,顧冰晶就只給福慧做東西。
福慧一樣不大,顧冰晶給小姑子做活計,也覺得有趣之極。要是自己生的是個女孩子呢?先學著做做也不錯。有身子又與毅將軍分離的顧冰晶心思總是不少,一會兒想著是男孩子,如何教導才能象祖父一樣威武,一會兒又在想著是女孩子,毅將軍會不會不高興,不過做母親的是一樣的疼。
過年前面的書房裡也是一樣的熱鬧,朱宣送出淮王來,隨便從兒子們在的後面走一趟,就聽到房裡有幾聲怪叫:“什麼,什麼,這倒是我的功勞?”
怪叫的是郭服,他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