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才想起來,站起來自己走到錦榻上去拿過放在一旁的圍嘴給妙姐兒:“是給妹妹的。”
上面是蓮花有魚,蓮芯是金線,蓮瓣是硃砂。就是福慧郡主看到,象是知道是給自己的,這就探著身子來看。奶媽當著眾人接過來給福慧郡主試上一試,系的時候是沒有什麼,解下來的時候,才摸到福慧郡主衣內一個硬硬地東西,這就伸手解開來,一個絡子打的兩個相思結這就露出來。
方氏和申氏都沒有理會,奶媽這就趕快再給小郡主繫上,只有顧冰晶站在一旁看到,太夫人眼拙也沒有看到。做婆婆的妙姐兒強自鎮定,這一次強迫著自己沒有臉紅。好在是婆婆,媳婦不能說什麼,要是讓方氏弟妹看到,這就有玩笑話要說了。
因為妙姐兒沒有臉紅,顧冰晶坐回到原位的時候,偷眼看一看婆婆,見到她神色如常,先是覺得自己多了心思。聽著太夫人還在說自己做的圍嘴子:“這倒是多做兩個的好。”妙姐兒沒有臉紅成,臉紅的還是聽到太夫人說這話的顧冰晶。
外面進來一個人,是坐在花廳上獨自辦年的端慧郡主派人過來請太夫人回去:“老親們都來了,在房裡候著呢。”
方氏和申氏一左一右扶起太夫人出去,妙姐兒也跟著前面會親戚去,熱鬧的房中一下子就變得只有暖香盈鼻。對著梅花只是回味剛才熱鬧的顧冰晶這才弄明白,剛才小姑子福慧衣內戴的,的確是一個同心結。
這東西是婆婆的,不然不會到小姑子身上,奶媽居然不知道。想到這裡,顧冰晶想起來毅將軍,自從去軍中,只是來過一封信,毅將軍再也沒有來過信。低下頭的顧冰晶這就有心思,毅將軍把我和孩子都扔了,難道父母親也不要了。
房裡坐著的春輕猜到幾分,站起來看一看點心倒是不多,這就有了理由前面去:“我去回郡主,這點心是咱們小廚房裡不做,都是前面送來,再問問毅將軍有沒有信來?”大過年的家家團聚,這裡卻是一個字也沒有,春輕是個丫頭也要有心思才是,如果不是前面戰事吃緊,怎麼能不給有孕的妻子來一封信,哪怕只有“平安”兩個字。
春輕這就往外面來,出門前還聽著閒箏在說話:“郡主管家真是有威風。。。。。。”出來的春輕一出門就是一個寒噤,這才覺得外面北風冷雪花飄,小丫頭佳珍跟手送上斗篷來:“姐姐往前面去,好歹告訴我妹妹一聲,這天氣冷,讓我媽別往我舅家去,昨兒聽跟斌哥兒的人說,我舅在那府裡犯了事,過年在家裡沒差使呢。只是別往我們家裡借銀子才是。”
春輕是不知道佳珍的舅舅是在哪府裡做事情,反正跟斌哥兒的人有一個是佳珍的親戚,佳珍的妹妹又在前面做事情。這樣的一個彎子繞得春輕有些暈,她只管著傳話就成。
把話讓春輕帶去的佳珍往自己房裡去,看到她和春輕在說話的晴彩悄聲罵道:“你這個小蹄子又和她說什麼,倒主動送上去和她說話。”
佳珍只能解釋清楚:“有一句話讓春輕姐姐帶給我妹妹。”晴彩聽過這句話就無話,只是罵別的:“懶蹄子,過年還趕著睡懶覺,等過了年回王妃去,一個一個地打你們才好。”
大一些的姐姐們都是厲害的,佳珍這就跑開,過上一會兒才探頭看一下,看了三、兩次才看到披著蓮青色斗篷的春輕進到院子裡來,晴彩和晴月都不在眼前,佳珍看過就跑到春輕面前去聽回話。
含笑的春輕站在門簾外面對佳珍說回話:“你妹妹說知道了,讓再讓我告訴你,初五讓你回家去,你姨家來人。”
佳珍和春輕好,就是有時候請假都是求的春輕,所以佳珍和春輕分外不同,這又要麻煩春輕請假,先道謝過,再看看院中來往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才悄聲道:“姐姐一會兒到我房裡來看我繡的帕子好不好,我有話對姐姐說。”
這樣鄭重其事的,春輕也上心起來,含笑提高聲音道:“說你帕子繡完了,我一會兒去看看可使得。”佳珍也笑著大聲說一句:“姐姐只管來。”打起簾子讓春輕進去,佳珍先回到房裡去等著。
雖然是等著的顧冰晶依然是沒有等到,等來的只是一心的思念和胡思亂想,毅將軍會不會陷在哪裡音信不通,不然怎麼會過年也不給我一句話兒,上一封信裡“吾妻”長短叫個不停,這幾個月都沒有信來。
聽著春輕的回話,顧冰晶只是沮喪,春輕道:“問過郡主,說毅將軍沒有信來,世子來了一封信,報說都平安。”這話還不如不去問,問過以後,主僕三人都難過,只能彼此安慰:“或許是信使在後面。”除非不是和世子一天寄的信,不然的話哪有在後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