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都雕花紅漆,沈玉妙眉開眼笑了,看了表哥皺了眉,她坐過去保證:“讓我聽曲兒,我保證只聽曲兒。”
朱宣皺了眉笑,保證只聽曲兒,你除了聽曲兒還能幹什麼。不等他們叫人,就有兩個歌伎自己抱了琵琶進了來,行了禮就笑道:“請爺們隨便點兩個,唱的不好,請不要見怪。”
兩個人都是面目姣好,衣著也整齊,沈玉妙大開了眼界,這和春意唱曲兒時比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就沒有想起來,歌伎有穿得這麼好的嗎?
兩個歌伎就看了小少爺高興的很:“快唱,快唱。”兩個歌伎笑著對視了一眼,小少爺是個雛兒。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真的是不錯。這種地方怎麼會錯的了,朱宣挾菜給玉妙:“吃飯。”聽了兩個歌伎慢慢撥動了琵琶,朱宣一直就拉了臉,兩個人一時還不敢就胡亂唱纏綿的。
真的是很好聽,比春意那稚嫩的嗓子強多了。沈玉妙一邊吃菜,一邊看了朱宣說了一句:“難怪表哥說春意唱的不好,表哥外面聽多了好的。”
然後就獻殷勤,給朱宣倒酒:“表哥,給你倒酒,以後出來記得帶了我。”朱宣哼了一聲,我出來帶上你,我帶上你還怎麼出來。
一個歌伎就丟了琵琶過來,笑著執了酒壺倒酒:“爺們要用酒,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一位還在繼續唱。
倒完了酒,歌伎看了一看,小少爺看了比較親切,就執了壺嬌笑走過來。
朱宣當然知道她準備做什麼,一把把玉妙拉到了自己懷裡,歌伎一屁股沒有坐到小少爺懷裡,反而坐了個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朱祿朱壽忍了笑看了她坐在地上揉屁股,喊“哎喲”。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遊玩(一)
第四百一十章,遊玩(一)
聽了王爺吩咐:“賞她們,讓她們出去吧。”忙取了碎銀子,一人一錠碎銀子,打發了兩個歌伎出去。
沈玉妙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個調調兒。她看了看朱宣,再看了看走出去的歌伎,有些受傷:“表哥,你天天出去,就到這種地方來?”
朱宣趕快哄她:“你想錯了,快吃飯吧。這菜做的倒還不錯。”沈玉妙委屈地坐下來,手搬弄子筷子,正要說話。
外面一聲嬌笑聲:“哎唷,爺嫌這兩個侍候的再好,再換兩個倒使得。”隨了這聲音,走進來一個扭動了腰肢走路別人也看不出來她在扭腰的人。
說看不出來,是因為她是腰如水桶的一個白胖婦人,沈玉妙一下子笑了出來,她臉上抹的粉都刮下來應該會有一小盆。
朱壽上前攔住了她,打發她:“我們只吃飯,吃完了就走,賞錢一分不少,不要你們的人侍候。”
那個婦人這才帶了笑往房裡看,這一看立即就變了臉色,聲音也顫抖了:“王,王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原來是王爺大駕到了,奴婢失迎了。”
房裡的人都愣了,沈玉妙一雙驚奇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看到了朱宣臉上,更愣住的是朱宣自己,眼前這個白白胖胖,水桶腰,雙頰肉嘟嘟下垂的人認識我?
對了妙姐兒清靈靈的眼光,朱宣更不樂意了,他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婦人抬了頭看了朱宣一眼,有幾分歡喜,道:“王爺忘了,我是翠花啊。”如果不是男主角是朱宣的話,沈玉妙一定會笑翻了,可是就這,她剛才的委屈也變成了偷笑。
翠花?朱宣更糊塗了,這個女人是誰?他看了玉妙又一次忍不住把目光看了自己時,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笑話呢。
沈玉妙低了頭忍住笑,支了耳朵聽著。婦人跪在了地上,不好意思地說出來:“王爺忘了,那一年在京中,當時還有晉王。。。。。。”
朱宣聽完了,第一件事就是盯了妙姐兒看,果然她抬了頭,努力在婦人臉上看了一眼,然後記不住地又看了自己。
一看到表哥山雨欲來的表情,沈玉妙忙又低了頭,實在太可笑了,眼前這個水桶腰,一臉一身肥肉的女人,就是晉王與表哥當初爭搶的歌伎。
歌伎還在訴說舊情:“王爺春闈高中了,接著去了軍中,把我這等人拋了。我沒有辦法,只能重新出來做生意。前幾年在外面奔波,本來想去王爺封地上求見,聽說王爺成了親一直在京裡住著,這又奔了京裡來,不想在這裡落腳兒了,這裡是塊風水寶地。。。。。。。”
朱宣還算能沉得住氣,勉強聽完了,說了一句:“你在這裡很好,是塊風水寶地就呆在這裡發財吧。”然後讓朱壽賞她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