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失寵,多半是與小蜀王有點關係,胡鬧的太厲害了。
正說著話,漁陽公主從外面玩了回來,已是十二歲的人,身邊並不象高陽公主一樣隨侍的人眾多,引導的人也多。
漁陽公主還是孩子氣,甚至有些嬌憨,對了母親和是宗親的姨母山陽郡主說著孩子氣的話,把兩個人都弄笑了。
山陽郡主就安慰了王美人:“公主長大了,許配了強盛的駙馬,也是一樣的。”
王美人只是苦笑了,強盛的駙馬談何容易,公主裡第一個挑尖的就是高陽公主了,選來選去的挑的倒也不錯。
鄭貴妃娘娘哪裡是一個吃虧的人,可是高陽公主過到了現在,也沒有夫妻和諧。王美人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想了漁陽能找一個疼她的駙馬,就是天保佑我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撥亂(一)
第三百七十三章,撥亂(一)
冬天的深夜,夜藹深深。如音走在甬石道上,身後跟了一個人。到了拐彎處,如音就回頭看了她一眼,招呼她跟上來。
眼睛裡卻滿是疑惑,二爺朱明今天成親,新人方氏已經進了府,新房裡亂哄哄的正在鬧房,前面廳上人聲喧鬧正在坐席。
身後的這個一身黑色披風戴了頭臉的女人卻在這種時候要見王妃,她說她是山陽郡主處來的,有要緊的話告訴王妃。
“跟著我來。”如音又招呼了一下,帶了她轉過了月洞門,來到王妃的院門外。
到了這裡,那個女人在披風下面才輕輕鬆了一口氣,隨瞭如音進去了。
在門外候了只是片刻,就有小丫頭揭了簾子:“進去吧。”
那個女人走進去,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引了她進了裡面房裡,這裡暖香撲鼻,一室溫馨。
正中紫金色暗花紋的錦榻上,斜斜的歪了一個年青的貴夫人。
沈玉妙看了這個深夜裡來求見的人,一身深色的斗篷,進了房裡帽子去了,是一張清秀的面孔,年紀雙十有餘,跪伏在地下,也正在打量南平王妃。
“這麼晚了,郡主讓你來,是什麼要緊的話?”說話的這位還是少女模樣的貴夫人,就是當朝第一貴夫人,在朝中地位僅次於宮中皇妃,在命婦中也算是頭一份的的南平王妃了。
並沒有想到她這樣年青,那個女人忙回話了:“奴婢叫袁潔兒,有要緊的話要回王妃。”說了話,眼睛就看了兩邊的服侍人。
沈玉妙視若無睹,漫不經心手捧了手爐,慢慢道:“你只管說了我聽聽。”這個人眼睛亂轉,要與我單獨進言。沈玉妙眼睛是沒有看她,可是餘光一直在看她。
她手撫了自己的腹部,這種樣子實在是不能去前面堅持坐席去,就只在新人堂上行禮時去坐了一會兒,就立刻回來了。
臨產期到了,腿也腫了,多站一會兒都覺得不能堅持。
袁潔兒看了王妃象是一點兒好奇心也沒有,不是聽說了山陽郡主經常來這裡,而且今年幫了小蜀王的兵馬是南平王所發,還以為一定是要好的。
她看了看房裡五、六個服侍人,這樣子沒法說話,又說了一句:“奴婢是宮裡出來的,有要話要回稟王妃知道。”
沈玉妙秋水雙眸這才看了她一眼,在溫暖如春的房裡,袁潔兒也打了一個寒噤。以前遠遠看過一眼,只是一臉笑靨,看了柔和的人。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目光。
沈玉妙扶了榻邊站著的小丫頭,慢慢坐正了身子,淡淡笑道:“是嗎?你到底是宮裡來的呢?還是山陽郡主那裡來的呢?”
面前跪著的袁潔兒突然在地上叩了幾個頭,聲音急切了道:“奴婢是宮裡出來的,有內幕要告於王妃知道。人都說王妃是最慈悲的人,求王妃救救奴婢性命。奴婢是冤枉的呀。”
就喊起了冤枉。
一室的冷寂,袁潔兒伏在了地上,偷眼想要看南平王妃一眼。卻聽到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宮裡的事情自有說的地界兒,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袁潔兒正要說話,沈玉妙眼睛看了祝媽媽,輕輕一笑道:“今年二公子成親,你不是要這裡行騙的吧?”
“王妃聽奴婢說完,奴婢這條命是活不了,但是不能帶了這內幕去死。求王妃容奴才說完。”袁潔兒只是伏了身子。
沈玉妙手撫了手爐上的溫暖,慢慢笑了一下,才道:“送她出去,這天晚了,宮門就要下鑰了,早些回去才是。”
袁潔兒還在掙扎,被婆子們拉了出去,只到外面傳來了一聲悶咽的聲音,就再也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