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靖海王妃走了,心裡煩她,無端的又給我弄了一點事情在想。然後想起來,自己提了山陽郡主讓靖海王妃去想去。靖海王妃這算不算當時就報復回來了。
然後又讓人喊朱祿來,朱祿這一次在家了,玉妙對他道:“二公子成親,缺一件東西,別人買的不好,你去買了來,就這幾天,哪天都使得。不等著用,可是也別忘了。”
朱祿答應了,玉妙又裝作閒話對他道:“靖海王妃剛才來了,說為了丫頭有了身孕回來照顧,你記得打聽了日子,如果生了,要不要去隨禮去。”
朱祿出了門,也是和王妃一樣的想法,哪裡來的這樣一個賢惠人。千里奔波回來照顧有身孕的丫頭。
朱祿轉身就去找了朱喜,兩個人相視而笑,這下子京裡熱鬧很了,三家王爺處都有人回來,靖海王乾脆讓自己的王妃回來了。
京裡一片亂紛紛,宮裡一團陰森森,沈王妃漫步出了房,扶了小丫頭往朱明的新房裡來看熱鬧取樂去。
抬了頭看了頭頂的這一片天空,秋天的晴朗日子,更是天藍雲高,牆角的菊花還是開得鬱郁的。
南平王府的這一片天,還是那麼安靜。
山陽郡主穿過了宮牆夾道,隨身只帶了一個丫頭,去看王美人。
王美人接了她,這也是一位進宮多年的嬪妃,可憐一直是美人。膝下只有漁陽公主,伴了王美人一起安靜度日子。
兩個人關上了門,對坐了說話:“十五皇子昨天聽說好了一些,怎麼今天又病了?”
王美人悄聲道:“可不是奇怪著呢,就是三天好兩天不好的。十六皇子也跟了病了,倒不是這麼奇怪,只是一直好的慢。皇上每天要去兩處看兩位皇子,嬪妃們早就不安了,就是鄭貴妃娘娘也驚動了。”
山陽郡主輕聲笑道:“貴妃娘娘入宮多年,一直能與皇后平分秋色,她要是有了心思,咱們只是看笑話罷了。”
王美人往一邊牆壁看了一下,對山陽郡主笑道:“賢妃平時只是壓了我,前天被貴妃娘娘訓了。想是皇子們生病,貴妃心裡不舒服,見了賢妃還打扮得光麗,就說她不知道節儉。賢妃回了來,聽說把最喜歡的琉璃碗也摔了。”然後就是捂了嘴笑。
山陽郡主看了近三十歲的王美人,依然還是水光油滑的面板,笑道:“姐姐還年青,凡事自己保重些,不得已和賢妃住在了一起,也不要總氣著。皇上來看賢妃時,有時也能遇上姐姐一面的。”
王美人就嘆了氣,道:“你還不知道,去年皇上來了,漁陽在門口踢皮球。後來賢妃把我叫了去,說衝撞了聖駕什麼的。又說我是有意的,那話都不能聽。今年新納了兩位美人,都生了皇子,這裡更是不來,賢妃再厲害,不也是和我一樣過日子。”
山陽郡主也陪了她嘆氣道:“姐姐凡事忍耐一些吧。”王美人苦笑了道:“可不是忍著,還能怎麼樣。”
聽了山陽郡主又道:“今年哥哥在封地上象是不錯,如果能有一點兒聖眷,當然還是為姐姐進一言。”
提起了小蜀王,王美人又交待了:“上次聽你說了是借了南平王的兵馬?”
山陽郡主有了喜色道:“南平王妃處,我時時請安去。她也是個和氣不拿大的人,果然她和王爺說了,這兵馬就來了。哥哥平白忙了許久,沒見過一兵一馬過。”
王美人認真想了,道:“南平王妃我只遠遠地見了一次,只是聽說穿戴的好,是個美人胚子。”
山陽郡主笑道:“姐姐應該也聽說了,南平王極是愛重的,現在又懷了孩子,在南平王面前說一句是一句。”
王美人笑了笑道:“我只聽說了南平王爺,象是一位風流的人。那年我剛京來,就聽了他不少事情。”
山陽郡主分辨了一句:“那時候,王爺也是年青。現在應該不一樣了。再說男人就是外面風流去,這樣的事太多了。王妃說話如果不管用,也不會有兵馬了。”
王美人笑一笑道:“那就好。宮裡幾位常來串門逛的姐妹們,有時閒話了朝裡官員們,也對南平王妃象是好奇的很。母夫人衛氏是皇后面前最得力的人,就是貴妃娘娘也忌憚她三分,只是高陽公主象是和南平王妃常來往。”
王美人一笑道:“人和人的緣分兒,是沒有辦法說。”王美人心裡其實在想,如果外戚不是小蜀王,而是南平王,那我在宮裡也不僅僅只是個美人了。
鄭貴妃娘娘多年能與皇后分寵,自己手段高明,而且外戚也強盛。
山陽郡主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覺得哥哥太不爭氣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