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敢放鬆一點兒,雖然一直沒有事情,可是事事小心。
徐從安奉了王爺的命,時時打量了丁正巖,見他自從有了名氣反而不安了,笑著去見了朱宣:“王爺要是想要這個人呢,請王爺見一見,別嚇出病來,可不是好玩的。這幾天裡,酒也不敢喝了,好詩也沒有了。我這幾天裡悶得很,還等了他的好詩詞來取樂呢。”
朱宣就看了他一眼:“軍中不許飲酒,文人都有怪癖,我才對他們寬鬆。不喝更好要好詩詞來取樂,你徐先生是做什麼的,不會自己寫了來。”
徐從安一點也不害怕,笑道:“從安不才,要追隨王爺身後才行。王爺先寫了來,我才有呢。”
朱宣好笑:“我一心的戰事,就寫了也是將軍黃沙裡,有什麼意思?你去見他吧,好好的弄些好詩來給我看看。”
徐從安剛答應了,朱宣又喊住了他:“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不用去了。你去給我喊了他來。”
丁正巖來的時候,心裡害怕的不行,王爺總算是找自己了,要做什麼。進了軍帳裡,見酒宴已經擺好,朱宣脫了戰甲,一身便裝,讓他坐了,朱壽上來倒了酒。
朱宣先舉了杯,丁正巖忙站了起來:“沒有什麼功勞,不敢領王爺酒?”這酒是什麼意思?
朱宣先幹了,道:“你坐”丁正巖不敢不坐,聽了對面王爺道:“先生出了好計策,本該為你慶慶功。”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丁正巖更是惶恐了。朱宣心裡好笑得不行,這個人還有名聲,就這點兒膽量。
丁正巖酒過了三杯,才放鬆了,看了王爺只是談些文章,也象徐從安一樣有些欽佩,這不是隻會打仗的粗魯將軍。
南平王才名在外,人人知道。朱宣才閒閒問道:“先生前些日子有不少好詩,本王看了,軍事煩亂之際,也是一種樂事。這幾天想是有什麼心事,不見再有高才了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嬉樂(二)
第三百五十七章,嬉樂(二)
丁正巖帶了酒意,就沒有那麼惶恐了,再剛才聽了朱宣談論,也是一個雅人。這酒既然不是鴻門宴,那麼對此雅人,當然高興大發。
徐從安帳外向朱壽問了,說裡面正談論象是開心。就笑一笑走了,過幾天又有好詩看了。剛打了一仗大仗,這幾天裡不會有仗打才是。
王爺給前鋒將軍補充了兵馬,前鋒將軍一向硬朗,有仗打一時也拼不到中軍來。徐從安想了,也找幾個人去樂一樂去。
丁正巖酒喝完回來了,象是有些明白了。王爺還是要我投靠的意思。回想了一下這次來軍中,他不疾不徐的候了我。
家中老妻來信,王妃也是待的好,只要去見,就立時引了進去。丁正巖沉思了,這番厚意,王爺硬生生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現在這個才名,硬是王爺算計了的。回去難見晉王,晉王心眼小,知道我在軍中這樣,一定不會高興,而且會起疑心。
千古艱難唯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丁正巖覺得自己進退兩難,不從了南平王,已是被他風采吸引了,過了一招,實在不是對手。再若不從,後面是什麼還不知道。
從了南平王,晉王那裡如何交待,就是不從了南平王,晉王爺素來多疑,以後日子好過不好過?
我比息夫人那個女人還要處境兩難呢。(息夫人的典故,請自行參閱)丁正岩心想了,從了南平王,以後日子也不好過,一不小心就被他這樣算計一下,有名無實。
難怪那位徐先生看了我一臉的笑,笑得象是古怪,他是軍中第一幕僚,想來這個第一幕僚當的也別有滋味。
丁正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徐從安的尷尬處。總是被王爺算計了,這滋味實在不好。
南平王府裡,玉妙看得津津有味,這時還沒有正規的京劇什麼的,離徽班進京還早了好多好多年,不過是些雜耍,耍百戲的,或是地方腔調,平時不怎麼聽,猛一聽好的很。
面前是新鮮果子,佳餚錯陳了,不由得她不高興。正聽著戲,聽到後面有人在說話,五房裡的爺們大多都是商人,商人只和商人打交道。
五房裡的四太太正在和九太太說話:“本來這一次商隊要動身,說西昌侯夫人又犯了病,所以西昌侯府的商隊就沒有動身。咱們不等他,先走了。”
玉妙就回過頭來問了一聲:“西昌侯夫人怎麼了?”
四太太就笑了道:“象是犯了舊病,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不舒服。起一身紅疹子,不能會人。商隊走的路程相近的時候,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