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讓表哥一個人靜一靜,想些事情。園子裡玩去吧。”沈玉妙答應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笑問了一句:“表哥,你是真的不與淮王聯姻了?”
朱宣沉聲道:“是的。”看了妙姐兒嫣然了,又交待了一句:“親事以後休提,不許再問了。”沈玉妙笑盈盈的道:“知道了。”然後行了個禮,對朱宣笑道:“表哥你高興一些,晉王呆不了幾天的。”
朱宣這才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了。”這一會兒哪裡是為了晉王不高興,為了淮王那個色鬼。想想晉王更是個色鬼,幸好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妙姐兒見他。
朱宣在書房裡踱步,一面想了晉王來,一面想了以後不能再讓妙姐兒亂跑出去,亂見人,真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
中午與幕僚們在書房裡吃了飯,一面等了人來報晉王的行程,準備好出城去接他。交待了幕僚們候著,朱宣信步出了書房,沿了園子門進來了,還沒有走兩步。山丘上一頭小鹿倉皇失措的奔了下來。
朱宣微笑了一下,這大中午的,一定又是睿兒這個淘氣小鬼在攆鹿了。看了山丘上灌木叢搖動了,先跑過來是朱祿帶了幾個跟的人,手裡拿了漁網等物追了那鹿就去了。
後面又跑下來的,前面是妙姐兒,手裡拿了小弓箭,後面跟了朱睿,手裡抱了箭囊,還有一個人跟了過來,卻是弟妹方氏。
朱宣站住了招了招手,妙姐兒笑盈盈的奔了過來:“表哥,你還沒有走呢。”朱睿跑了一頭的汗,看了父親,卻是站住了規規矩矩的過了來。方氏紅了臉,不好意思過來,遠遠的行了個禮,立於了樹下候了。
朱宣看了妙姐兒也是一臉的汗水,從袖子裡取了絲巾給她擦了汗,問道:“也不睡去了,又淘氣了。”
沈玉妙很得意,把手裡的弓箭給他看:“表哥,我射中了好幾次呢。”朱宣看了她手裡的箭,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什麼?”
箭頭上鋒利之處已經截去了,包了一小團棉絮,上面還染了紅顏色。這一會兒,朱祿也帶了人用漁網把那鹿抓了,抬了過來,放倒了給王爺王妃看:“又射中了,這次是小腿。”鹿腿上一點紅色,有如胭脂一樣紅。
沈玉妙殷紅了面龐,對朱宣笑道:“這上面染了胭脂,射中了不會傷到小鹿。”朱宣皺了眉笑,射一箭再用漁網撲倒了找胭脂印子,還不如一箭射殺了呢,至少不是零碎的折磨那鹿。
看了朱睿走到了面前,也為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朱睿背了箭囊,從懷裡掏出了胭脂盒子,給父親看,再給母親:“再沾一點兒,要乾了吧。”
朱宣看了妙姐兒就把手裡的箭又在朱睿手裡的胭脂盒子上沾了一下,對了朱宣笑道:“表哥,我們再去玩了,你晚上少喝酒,早點進房裡來。”
一旁的朱祿已經解開了漁網,剛把小鹿放了。朱宣笑得不行,點頭道:“表哥記住了,你快去淘氣去吧。”
看了妙姐兒帶了兒子又追了小鹿跑了,朱祿帶了人跟著,遠處樹下站著的方氏看了大伯一眼,有些臉紅了,也跟在後面去了。
朱宣對了妙姐兒紅衣的身影笑了一會兒,才負了手回書房裡來,準備去接晉王。
當晚擺宴,再不喜歡晉王,也得依禮招待了他。好在兩個人都對了對方沒有什麼談話的興趣。百官奉陪了,不過三巡酒,晉王推醉,就都散了。
朱宣一個人慢慢往回房裡來,見天上明月姣潔,想了妙姐兒這一會兒要麼是在看月亮,要麼是在做什麼呢?
今天被淮王氣了一回,一想起來還有氣。南平王這會兒發現了一個事情,自己三十歲出頭,有了兩個兒子,是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了。
可是妙姐兒的年紀,卻是十八、九歲的青春好年華,正是談情愛的年紀。表哥亦父亦兄,朱宣抬頭看天上姣姣明月,微微一笑,難道還要表哥整天象孟浪少年一樣,情思昏昏的對了你,就象今天淮王那個混蛋。
在想到了這一點兒以後,百戰百勝、智計千端的南平王又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不會追求人。不明白怎麼去追求人。
可憐他生下來就是侯爺世子,長大成人後,先是風流伴了美女,京裡這些貴夫人,嬌小姐,一個一個圖了他的身份,圖了他的長相,只要有來往就行了。往往是一封信遞過去,附上一件首飾,就可以長驅直入其家門了。
男女情愛,纏綿悱惻的那種感情,朱宣這一輩子也沒有過。就是對了妙姐兒,也是接了來衣服首飾,教訓疼愛,沈玉妙說亦父亦兄,倒是說了一箇中肯。
道邊一株繡球花大放了,朱宣隨手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