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城外雖然駐了兵,可是隻是管了築城,這城裡還沒有府尹,有狀子都沒地兒遞去。昨兒兩個波斯商人在西七道街口做生意被人騙了,只能自認倒黴了。”
沈玉妙也聽進去了,怎麼有這麼亂。就回了一句:“這一路上不是都有巡城的兵嗎?”難怪條條街道上都有。
銅匠聽了這位女眷也問起來了,笑道:“沒有這些兵,這城怕不早讓人燒光了。那些使壞的人,白天瞄好了一處店鋪,先到別的地方去放火去,把兵都引開了,留下的這幾個人就開始動手搶了。
守城的王將軍天天晚上睡不了幾個時辰,可憐他也辛苦的很。”
朱宣沒有說話,王小虎在呈上來的公文裡已經說了這件事。他又要築城,又要安民,管不完這些事情。
聽了銅匠說完了,朱宣才看了那一個銅燻爐,道:“這式樣兒是好,外面再用金銀鎏一層就好了。這銅竹節兒不中看。”
銅匠笑道:“爺們一說話就是大家子,城裡也有一家金銀匠,與我相熟。爺自己派了人送去鎏金也行,丟了銀子下來,我收拾好了送到府上去也行。”
朱宣看了搬弄了那手爐的妙姐兒問了一句:“喜歡?”沈玉妙點點頭,笑道:“喜歡。”握在手裡勻淨舒服,就不想丟下來,笑道:“這個也要。”
朱宣嗯了一聲,吩咐了朱福:“把銀子丟下來,讓他去鎏了金去再來取。”銅匠一連聲的道謝聲中,朱宣攜了妙姐兒出了店鋪。
王小虎已經回來了,候在了門外,看了王爺出來了道:“亂佔了房子的,先是佔了臨街口的一家,覺得不好,又要同別人換,鄰居不肯,就動刀子。先來的人沒有王法的人有不少。”
朱宣聽完了,站在街上就交待了:“不許挑挑撿撿的。熱鬧去處是店鋪,沒有店鋪的住在背街,以前認識的人可以住到一起有個照應。別的人一間捱了一間住。先來的看了空房子就能挑撿了,別人怎麼辦。”
聽了王小虎答應了,笑道:“先前人少,這一陣子人多了,明兒再貼個告示去,讓他們先把里長選出來,再來了府尹,也就好照應多了。”朱宣點點頭。
街上這一會兒熱鬧起來了,雖然還有北風,可是日頭出來暖了許多。這一會兒沒有上馬,沈玉妙跟在了朱宣身後,外面罩了紅色的大披風,又是步子嫋娜的女眷,路邊上就有人斜了眼睛看她。只是看了身後跟了五、六個人,都身背了弓箭,不象是好相與的,才只看看就轉了臉。
夜深以後,依姑從自己住的房間裡出來,在黑暗的走廊上輕手輕腳來到了朱宣的書房門外,看了看四周無人,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一點微弱的光亮在依姑的手上亮了起來。她手裡舉了一個小小的油燈,照亮了身邊。
朱宣隨身帶來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衣物有一些在房裡,有一些在這裡。依姑把東西認真的翻了一遍,象是在找什麼小東西一樣,細細碎碎的把衣服雜物都捏了一遍。
然後臉上是失望的不行,又不願意就走,一個人在房裡舉了油燈,又看了一圈,這才不得不走出去。
書房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過了一會兒,一個嬌柔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表哥,她在找什麼呢?”
朱宣的聲音也是低低的響了起來:“找她想要的東西呢。”一道幃幕後面,朱宣摟了妙姐兒站在那裡,從這裡可以看到剛才依姑的一切。
沈玉妙回頭看了表哥帶了自己過來的秘道,輕聲笑道:“以後住在這裡,我想看錶哥,直接就可以從房裡到書房裡來了。”窗外的一絲淡淡月光照進來,表哥的面龐半隱半露,英俊得讓人眩惑。
朱宣看了妙姐兒,月光也有一絲在妙姐兒的瓊鼻上,他想起來下午看到了石料場挖出的玉石,輕輕一笑,妙姐兒這會兒看了象玉石雕出來的。
他輕聲道:“以後再惹表哥生氣,表哥就躲起來,你再也找不到表哥來撒嬌胡鬧。”沈玉妙把身子更貼緊了他,笑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秘道,難道只有這一條。”看錶哥還往哪裡躲。
朱宣抱了她,又從秘道回去了,一面走一面笑道:“妙姐兒知道這一條就行了,以後表哥睡書房,方便你晚上來認錯。”
沈玉妙嘻笑了,從秘道里走出來,房裡還是象剛才走的那個樣子一室溫暖。她笑道:“我白天也可以認錯,為什麼要晚上去?”
朱宣在她臉上親了親,取笑道:“晚上表哥更想你。白天要會人,不想你。”沈玉妙嘟了嘴,過了一會兒,輕輕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惹表哥煩了?”
朱宣看了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