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花也在眼前聽,挨完訓後就拉了若花求她:“千萬不要說。”
玉妙沒有哭,若花哭了:“這算什麼親戚,這樣子還接了來。為什麼姑娘要忍著?”玉妙好好地跟她商議,央告她:“好不容易才認了親,舅母嚴厲些,外祖母是疼的,忍也不過只忍這些天罷了。”
好不容易才把若花說通了。接著又有人來喊玉妙去帳房學學管家。
梅表姐現在帳房裡,手把手教玉妙打算盤珠子。沈玉妙一陣納悶,我上學的時候有計算器了,以後也不用我打算盤吧,那些管事的是做什麼的。
又不能不學,這才發現,徐先生跟梅表姐比起來,遜色多了。梅表姐講一遍,學不會也是訓人的,沒有出門子的姑娘訓起人來一點兒不比兩位舅母差。
到了中午,玉妙聽梅表姐教訓家人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這樣練出來的。難道成了親以後,自己要天天過這種日子。
打算盤珠子打的手疼。若花有心好好給玉妙揉揉手,這也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學會的吧。
可中午不讓午休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不能回房,玉妙也不忍了,哈欠連天就哈欠連天,管你怎麼訓我去,打哈欠我也忍不住。梅表姐也拿她沒有辦法。
玉妙在她面前大打哈欠,弄得梅表姐也想打哈欠了,玉妙就吃吃笑了,你不是也打哈欠了。
一路歪斜將就到晚上,吃過了飯,兩位舅母又讓人請了玉妙過去說話。這一次祝媽媽不肯了,祝媽媽是沒有聽到訓人,只是聽若花說了,留在房裡的祝媽媽看到玉妙精疲力盡的進了房門,坐在椅子上就如軟了一樣,和她說話就迷糊的嗯一聲,怎麼就累成這個樣子,還要讓去說話。
祝媽媽看了睡著了的玉妙,自己去了。對兩位管家的太太們好言好語說了一下,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太夫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王爺也不會高興。
等祝媽媽走了,兩位舅母才對了一笑,就是怕以後惹太夫人,王爺不高興才管教呢。沒有幾天時間了,更要好好管教才對。眼前這種樣子嫁過去,蔣家丟不起這人。
沈玉妙每天耳朵裡聽的是三從四德,手裡撥弄了算盤珠子,眼睛裡看的是梅表姐端正的坐姿。就這樣,三天也熬過來了。
再好性子的人也生氣了,兩位舅母的那一句:“王爺不在面前你怎麼辦?”深深地扎痛了玉妙的心。
表哥不在,我一天也不行,這種心態以前就有過,在沈家連著接了兩次,不就是因為表哥不在面前。
只有這句話,才真正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我沒穿越以前挺好的,一個人找工作,投簡歷,租房子,有孤單也有高興過,哪象現在。你們認我這個外甥女,只怕也是看了表哥的權勢呢。
玉妙背了若花只灑了幾滴淚,就一點兒哭的心情也沒有了。看來哭也需要環境,對了表哥哭去,才有效果,在這裡只會嚇到跟的人。
另外再招來一頓教訓,肯定還有一大堆不屑的眼光,就會哭。
朱宣來以前,兩位舅母又交待了玉妙,祝媽媽也攔不住,都是親戚,教導姑娘也是應該的,天天就把姑娘一個人帶進了房裡,別人都不讓進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也沒法亂回。
祝媽媽也幹瞪了眼沒有辦法。
然後朱宣來了,玉妙看了表哥溫柔的笑容,真的很想說出來算了,要麼大哭一場去,解了自己心裡鬱悶,管別人怎樣去。
可是悶憨的人都倔在心裡,再看到一旁的蔣家人,玉妙決定住下來,不然不又要說我貪圖奢華。。。。。。接下來就是一大堆羅積的罪名。
玉妙才決定留下來。看看我是不是能熬得過去這幾天。算了算日子,不過十幾天。哼,沈玉妙不服氣了,真的當我是好欺負的苦菜花了。
兩位舅母再喊了玉妙晚上來訓話也不行了,第二天,朱宣下午早早地來了。玉妙還在帳房裡撥弄算盤珠子,一聽說王爺來了,立即就丟了算盤出來。
朱宣坐在房裡看了她:“去哪裡了,不安生在房裡待著?”
玉妙想了一想,又看了朱宣的臉色看,只接觸到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決定實話實說,全蔣家的人都知道我在帳房裡學打那個,表哥隨便問一下就知道了,都不用費力去打探。
就笑道:“在帳房裡,舅母們讓我學打算盤。”伸出來自己的手,剛撥弄過算盤,手指節上都通紅的。
朱宣就握了那雙手在自己大手裡輕輕揉著,哼了一聲:“學那個做什麼?”堂堂王妃從小商販子家裡出身,我已經不介意了,還要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