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家裡,一直風平浪靜。”
聽了這句話,易大奶奶腦子一暈,周圍什麼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丈夫那張刻滿風霜的笑臉,這才發現,二十年一晃就過去了,他,他也老了。
丈夫當面誇自己,易大奶奶心裡感激,多年的辛勞,處處委曲求全的酸苦,這一刻都得到了渲洩,易大奶奶用帕子拭了淚,又擔心起來:“可是我怕南珍進了王府再和那酸才聯絡,那不是要獲罪王爺了嗎?”
易達慶哈哈一笑道:“你儘管放心。南珍是個聰明孩子,王爺人見人愛,現在又太平時候,現在外面多少人家都想這樣呢。可不是誰都能送進去的。
再說今天回來,我問南珍,王爺如何,你看她那個表情,我倒只擔心她不能自持,愛上了王爺與沈姑娘鬧得不可開交呢。”
那酸才有什麼好,窮得叮噹響,一身舊衣服。南珍又不是嫁妝豐厚的公侯小姐,這不從中間攔了一下,立刻就斷了。
易大奶奶驚心,多少人家都想往裡送,王府裡還要再進人,正要再討丈夫一個主意。見易達慶起來穿衣服,道:“老爺還要出門?”
“去周府。”易達慶道:“我是送南珍才回來的。一大幫兄弟都還在說了不醉不歸,周將軍成親,到成了最大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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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商議
第三天就是中秋節,中秋都是晚上過節,王府裡也不例外。
就是易姨娘也來了,月下看起來更瘦弱不堪。玉妙著意注目了朱宣,見他目光只在易姨娘身上一流連就轉開了。
朱宣在看玉妙,穿了大紅色刻絲錦衣,額頭正前方戴的累絲金鳳,這是京裡宮裡賞下來的。當時就給了妙姐兒。
席面上菜餚不少,依然是簡單吃過了。朱宣帶了玉妙往園子去,道:“今天最適宜看月亮,走,園子裡登高去。”
到了那裡才發現已經擺好了,看來表哥是早就打算帶自己賞月亮。旁邊的人也都明白,夏波扶了玉妙坐下來,笑著退到玉妙身後。
酒到半酣處,朱宣站起來憑欄望月,身上穿了紫色團花刻絲錦袍,皓月下面容微醉,高處有風輕輕吹起他衣袍一角,讓人觀之眩然。
掂了團扇的玉妙也覺得心神眩惑,青年新貴的朱宣,地位尊貴,又才華能力都是一等,再加上長身玉立,就是放在自己原來那個時代也讓人動心,何況是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
家裡才只有兩個姨娘,就有一個因為分寵而獲罪。再想到朱宣剛才看了易姨娘的目光竟無半點憐惜,說他無情又覺得自己才最無情。
朱宣對了自己,無時不是關懷溫厚。處於斯情斯境,是誰都會有幾分動情吧。
說他守禮法,才對自己好,大可把自己放在一邊,何必時時相陪,何必又請了徐先生日日教導。過去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就不怕自己的歪理辨才進一步得到發揮。
人人見了他就肅然,書房裡卻耐了性子開導自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惹表哥生氣。。。。。。”
又是一份親近。
且笑容滿面,掂量了語氣,又怕說重了嚇到自己,又怕說輕了起不到效果。
玉妙輕嘆一口氣。
朱宣坐下來笑道:“嘆氣作什麼?”今天妙姐兒格外打扮得好,月色皎潔下粉妝玉琢。
玉妙並沒有急著帶笑,眼睛比平時要明亮一些,道:“這月亮真好。”
因說起來周亦玉來:“竟是你贏了,她發現了周老將軍是裝病,一氣之下,脫了喜服第二天一早離開了家。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周老將軍不好見人,只得裝作病沒有好,天天在家裡待著。”
新娘把自己扔出了洞房,玉妙一笑道:“那一定是大家都知道了的。”
朱宣想想也笑:“城外軍營裡都知道了,何況城裡,本來就是訊息紛雜的地方。”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不知道,要聽朱宣說了才知道。玉妙心中一動,難怪自己在王府裡感覺不到一點兒氣息,朱宣竟然是刻意地瞞了自己。
為什麼?玉妙不明白。他就不怕人突然出現了會把自己再嚇病?當然他不怕,醫正兩天一次,天天藥吃著。。。。。
並沒有玩太晚,朱宣送玉妙回房,邊走邊在可賞玩處流連,玉妙就趁機道:“表哥,我現在身子好得很。醫正兩天來一次也太辛苦。”
朱宣漫不經心地道:“這是他的職責,辛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