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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剛才只想著若南並沒有覺得什麼,這一會後怕上來了。如果表哥震怒之中真的打了自己,那可是大丟人的一件事情。
一路到了園子裡,祝媽媽也覺得不對,已經喊人去拿定神湯來,對邢媽媽道:“姑娘哭也不會哭了,一定是嚇著了。”
邢媽媽倒哭成了淚人兒,不顧尊卑把玉妙攬在了懷裡,在背上拍著撫著:“我的姑娘,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能活了。
房裡的人就圍著落淚,四周一片悲泣聲,環境也逼人。玉妙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滿屋子的人就都鬆了一口氣。
正文 第二十七章,挾病
玉妙哭了出來,房裡服侍的人先放下了懸著的心。王爺雷聲大,雨點小,也只是一時震嚇,要是妙姐兒有什麼好歹,先有不是的就是服侍的人。
邢媽媽好哄著送了玉妙進房裡,引冬端了水來,水蘭遞手巾把,春暖為玉妙細細勻了面。夏波已經把床輔整理好。
看了玉妙抽抽泣泣的伏在枕頭上哭泣,祝媽媽正要命人去請大管家來,朱子才已經進了院子。
“大管家來得正好,要為姑娘請個大夫來看才好。”雖然是哭出了,老於世事的祝媽媽還是希望自己的肩上的責任小一些。
朱子才管教了朱福,去書房裡沒有見到王爺,聽朱喜講了一回,忙到園子來看有沒有要自己做的。聽了祝媽媽說話,忙命人去請大夫,又命去告訴王爺。
跑到外書房去躲煩的朱宣正在與幕僚們說話:
“王爺,徐先生有回信來,說不日即將到達。”
朱宣就點點頭,看到朱喜在外面伸頭伸腦的,不悅地道:“有什麼事情?”
得了這一聲,朱喜連忙進來,縮頭縮腦地回道:“大管家剛才派人來,姑娘驚嚇到了,回去話也不會說了,臉上也沒有血色,幾個老媽媽們拍了半天才哭出來,正在熬安神湯。”
朱宣著實的嚇了一跳,道:“走,去看看。”大步流星走了出來。跟在身後的朱喜沒走幾步,斜次裡一個家人過來行禮道:“朱喜哥,王爺說今天要把關起來的那個女子治罪解回原地。請朱喜哥拿了批文好去辦理。”
朱喜就皺了眉道:“先關著她吧,為了這件事,姑娘都驚嚇到了。王爺這幾天未必有心思管這種事情。”
說完再看王爺,已經是不見人影。怎麼走得這麼快,朱喜有些納悶。
朱宣來到園子裡,滿院子站滿了人。大管家,二管家,管事的站了一院子。石姨娘,易姨娘站在廊下聽信兒。
見朱宣來了有些錯愕,聽說王爺很生氣,沒有想到這一會兒就來了。
朱宣就輕聲道:“不要驚到姑娘。”眾人無聲行了禮。
機靈的小丫頭先進房裡去稟了一聲,春暖見眾人都圍隨在姑娘床前,自己總無事情可做,心裡悶悶的站在窗前,先看到朱宣進院子,忙說了一聲。
坐在床前抹淚兒拍著玉妙睡覺的邢媽媽剛站起來,朱宣已是進來了,不避嫌棄的坐在了床沿上去看玉妙。
床上朦朧睡去的玉妙眼睛粉紅融滑,面頰蒼白著,不時還抽了肩膀泣一兩聲兒。朱宣的心莫名的擰了一下。見玉妙似睡非睡,就不去驚醒她。
才大哭過,倦極思眠的玉妙覺得床前有動靜,睜開眼睛一看是朱宣坐在床前,就掙扎了要坐起來。
朱宣按住了玉妙,心中不無後悔,柔聲道:“傻孩子,表哥只是嚇嚇你罷了。”
不說這一句還好,說了這一句,玉妙這才覺得委屈,眼淚嘩嘩的流出來。朱宣就擰了眉,讓滿屋子的人心又提了起來。
春暖大著膽子上前道:“姑娘快別哭了,王爺來看姑娘了,姑娘應該高興才對,論理也是姑娘惹王爺生氣。”
玉妙全然不管,朱宣就白了春暖一眼,嚇得春暖退到了一旁。
祝媽媽送了安神湯來,朱宣接了藥碗嚐了一口,溫熱更好,丫頭們過來扶起了玉妙,朱宣端了碗送到玉妙嘴邊。
玉妙喝了一口,扁了嘴。朱宣忙吩咐道:“調蜜汁來。”
看樣子,這碗藥是非喝不可的了,玉妙坐直了,接了藥碗在手,皺起了眉一氣灌了下去。中藥只能這麼喝,再要品味,哪裡還能喝得下去。
一大早並沒有吃早飯,園子到書房,書房到園子奔波了兩次,又剛哭得不行,再一大碗中藥一氣下肚,接著又是半碗蜜汁。沒有一會兒,玉妙就吐了個乾乾淨淨。
眾人忙著過來收拾,站在床前的朱宣後悔不迭。自己有很多種讓妙姐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