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看到空氣中還沒有完全消散的人影。那個人穿著軍裝,一身正氣。我想,那就是老人的老戰友吧。由於靈魂記憶從靈生身體裡出來,他就來到了原先的老戰友身邊。
看到我過來了,老人朝我招了招手:“小丫頭,過來。”
“爺爺,怎麼坐在地上了?”
“哈哈,小丫頭,我告訴你,我剛才看見那老傢伙了。他還是那古板的樣子,脾氣臭得要死。他還唧唧歪歪地嘲笑我,說我是個只會揮拳頭的榔頭。這個老傢伙,我就算是個榔頭,也比他這個老頑固好。嘿,你說,我都這麼老了,那傢伙怎麼還那麼年輕,哼,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我聽著老人眉飛色舞地說起他的戰友,那表情是那麼懷念,那麼開心。
老人或許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吧。夢裡有他多年的戰友,有他們一起相處的歲月,有他們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深情厚誼。
後來我和老人又去了那個女孩的陵墓。看到她照片,我才知道她是我之前在咖啡廳裡遇到的那個可愛女孩。沒想到是她。
世界也真是小,兜來轉去,都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不知道是誰說過,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只隔著六個人的距離。
和老人告別後,我就和先生回家了。我爸看到我臉色有些蒼白,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十分鐘後,端了一大碗薑湯給我。我爸肯定以為我是吹了風,感冒了。
我憋著氣,一口氣將薑湯喝完,我爸才滿意地點點頭,離開了我的房間。
換好家居服,我坐在床上,看著面前那張請帖,心裡別提多糾結了。
酒會,酒會,酒會,我非常不喜歡參加這種“大型社交活動”,看那些人戴著面具或真或假地過來攀談,我就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