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這麼果斷,為了自家名聲和官途斷尾求生,親生的女兒說扔就扔了。”
肅王為人,從內心到長相,都像極了徐家人,簡單粗魯,從來就不喜歡舞文弄墨,也很看低文人,因此常被皇帝斥責為胸無點墨,不識之無。
所以他對於人人敬重的傅琨抱以如此輕蔑的態度,周毓白也可以理解。
何況從邠國長公主與傅家徹底交惡之後,肅王府和徐家對於拉攏傅家這事,也不再抱什麼大希望了,不像張淑妃,千方百計還要試一試。
“這件事挑不起來,倒是未必不能抱得美人歸。”
周毓白說著。
肅王聽出點意思來,也道:“今天我從祖母那裡回來,倒是聽說傅四娘這事多少還是讓爹爹不高興的,本來馬上就要給你們封王,老六這王的封號,或許得再緩緩了。”
肅王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笑容。
周毓白有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這個大哥,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表現地如此少年天真也是不容易。
“說起來,那傅家的四娘子也真是夠蠢的,落到如此下場,原本好好的傅氏嫡女,只能等老六成親以後去他府裡當個藏頭露尾的妾室,傅相啊,也算是沒有女兒命。”
肅王感慨了一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
“他的長女似乎也不怎麼樣,早前同齊昭若那混賬不清不楚的,現如今及笄也久,退了親,婚事也沒出路,倒是姑母啊,這樣都要去做壞人家的名聲……”
他現在對傅家,就像是隔岸看著一場好戲。
你方唱罷我方唱,一出比一出精彩。
周毓白耳中嗡地一聲響,肅王提到了傅念君,他怎能不急,只是表面上,他需要保持冷靜。
他故作無意道:“怎麼了?傅二娘子又如何,大哥聽說了什麼?”
肅王想到了從前周毓白和傅念君的傳聞,不由調侃地笑道:
“倒是老七你,從前宗室裡都說你瞧中了那傅二娘子,聽說生得確實漂亮,若是湊巧,你與老六一人一個,娶了她們姐妹做妾,也算是好福氣了……唉,就是傅相,兩個嫡女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