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有工夫注意姚安信的狀況。
“別吵了!”
隨著清脆瓷器的落地聲,傅淵第一次拔高了嗓音說話。
有種不容忽視的怒意和威嚴。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抬手砸了手邊的茶盅。
“老爺,老爺,您怎麼了……”
方老夫人也撲到姚安信身上痛哭起來,二夫人李氏終於想起來這裡還有個她剛昏過去的公爹,忙紅著眼睛狼狽地吩咐剛才拉架的下人先去抬人。
……
傅念君站在庭院裡望著漸漸日暮的天空,望著逐漸瀰漫的灰暗顏色,突然間有些失神。
“人世間的事,本來就是這麼百轉千回。”
傅淵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傅念君微微側過脖子,見到他也與自己一樣,抬首望著天空。
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一直一絲不苟的頭髮有些凌亂,還有一縷垂在臉側。
姚安信倒下後姚府就徹底亂了。
他們兄妹無法離開,傅淵特地讓人回去傅家用傅琨的名帖去請太醫院的院判來給姚安信診斷。
姚安信一直沒有醒來,直到剛剛院判何老太醫施針完畢,他才稍微清醒了半刻鐘。
目前姚安信的情況不太好,左邊的手腳都沒有知覺,何老太醫說還要吃藥將養,明日繼續施針,不知能否完全復原。
姚安信的子孫此時都拉著何老太醫一遍遍地問詢,連給他老人家預備晚膳都沒有人記得,這事還是傅念君吩咐下去的。
李氏等人,今日怕是已經嚇破膽了。
他們怕自己遭難,更怕姚安信真的死去。
傅念君嘆了口氣,對傅淵道:“明日哥哥還要當值,今夜不能睡在姚家。”
傅淵卻說:“已經這個時辰了,外祖父又是這樣的情況,我不能走,何況……我也不能留你獨自在這裡。”
傅念君只是輕輕地搖搖頭:“外祖父這樣,我也有罪責。”
傅淵輕輕嗤了她一聲,挑眉問道:
“你可是真心說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