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她來說很難習慣,真不知道大哥怎麼會以此為樂。
所幸那只是前一年的事,之後到法國找當時在巴黎進修的姐姐,跟著一起在法國唸書,畢業後從事珠寶設計,混了幾年也算小有成就。
“別光提我。你呢?”
深深看著她。“我──還單身。”
這暗示太明顯,不能打哈哈帶過。“你對我──”
“欣賞,也喜歡。”
陸雲儂笑得尷尬。“承蒙你這麼──”算痴心嗎?她不想太抬舉自己。“看重我。”這詞合用吧?
張有亮搖頭笑著解釋:“這段期間也跟其他物件交往過,只是心裡多少有遺憾──你是我的初戀,不曾有過完成式的感情總讓人難忘。”
“啊?呃……”傷腦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考慮是否該拒絕璀璨公司的邀約。
“我不是假公濟私的人,這並非追求。只是我認為把話說清楚,以後在公事上相處起來你我會比較輕鬆,我不諱言自己依然欣賞你、喜歡你,但我也清楚跟你只能是朋友。”
“謝謝。”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
張有亮晃手要她別在意。“你回國,雷君霆知道嗎?”
心一慌。“怎麼突然提到他?”
寬肩輕聳。“提到你,不知怎地就會聯想到他;我記得高中三年,你跟他的關係曾有過一段時間的揣測和流言。”
“是這樣啊……我不知道,八年沒聯絡了。”
在國外生活的期間,她不是沒有回過臺灣,只是礙於學業及工作都只是來去匆匆,沒有時間跟其他人聯絡,許多朋友都疏遠了,只有夏依,常會經由越洋電話互通有無。
也間接知道一些關於他的訊息。
最近一次見到他是在上個月的華人新聞,記者訪問他如何使尚華集團在亞洲金融風暴下逆向操作獲利呈正成長。
那張臉成熟了許多,也更好看了。她想。
動搖的目光不經意掃到左前方,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是一名穿白色套頭針織衫、米色休閒褲搭配駝色休閒鞋的男人,挺拔的身影深深吸引茶館大多數人的目光。
這樣的搭配應該會適合雷君霆──
等一下!移開的目光掃回被她品頭論足的男人,鎖定大門猛眨眼。
男人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視線,眼中只有身邊的性感尤物,兩人親密地笑談,自成一片天地。
“怎麼了?”張有亮轉身朝她的目光巡了巡。“要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他腦袋裡裝了什麼啊!說要娶依依,又跟另一個女人在公開場合這麼親密。“搞什麼鬼,那個女人是誰?”
“褚真。”
“咦?”眯眼認真看。“真的是她。”
“你離開臺灣太久,不知道是當然的,褚真是社交圈內有名的交際花,傳言雷君霆是她最新的入幕之賓。”
“可是他已經說要娶依依,怎麼可以在外頭偷吃?”難不成真像依依說的,結婚只是為杜絕商業聯姻的麻煩,至於婚後──
天馬行空的腦袋瓜湧上陳舊橋段,苦命的女主角縮在角落啜泣,對於丈夫的外遇礙於積欠的恩情除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外,無能為力。
愈想愈氣!沒想到他長大後會是這德性,跟時下仗著自家有錢有勢,玩弄女人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兩樣!
張有亮疑惑地看著她。
雷君霆娶夏依?
他怎麼沒聽說?
熱茶燙嘴,褚真捂著唇,壓抑痛呼。
對桌的男人立刻體貼地移到她身邊,拉下她的手,審視燙紅的唇瓣。
如果這體貼是真的,也許她會因此醺然,芳心就此沉淪也不一定。
不得不承認雷君霆有當花花公子的本錢。
“她在瞪你。”眼角餘光掃掃左後方才回來。“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叫妒婦臉?”
“不知道。”以她的思考模式來推斷,最多把怒氣解釋成是在為好友抱不平。
“那我就想不出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了。”雙手搭上他的肩,褚真不介意當眾扮演熱情如火的花痴角色。
她只是順應社交界賦與她的標籤而已。
“十五分鐘前撇開還在洽談的併購案,把我從公司拉出來陪你演這場戲──故意在女主角面前跟別的女人親熱挑起她的嫉妒,讓她意識到自己愛上男主角的事實──這不是你的目的?”
不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