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五月初,夜晚還是挺涼的,而且就小硯哥那小身板兒……最後李津京自己跑到沙發上窩了一宿,臨睡之前想著明天要不要買張行軍床回來?這個問題很嚴肅。
好在,席硯折騰過這麼一回之後雖然依舊是常來李津京家解悶兒,但再也沒留宿過。
可以說,除了席硯經常來騷擾一下,大三這一年過得非常太平。規律的日子裡李津京就像溪流中蟄伏在樹蔭下的鮭魚,寧靜而富足。
但是,鮭魚僅僅是每年回到溪流中一次,它的心並不屬於這種靜謐,大海的波浪和暗流更能滿足它的心意,它希望能接受更多的挑戰和洗禮。
就在李津京對這種生活有點膩煩的時候,潘向榮給他打來了電話:“網球館蓋好了,這次加了最新的技術,特牛逼,把那幫子專家都震了。明兒剪綵你也得來啊,怎麼說也是一股東呢!”
“一定去!”
當他站在網球館裡的時候,看著可開啟式的弧形棚頂緩緩滑動,先是一線天,隨著克啦克啦的聲音慢慢擴大,再擴大。陽光擠過縫隙打在地上,打在每個仰著頭好奇觀望的人臉上。最終全開,一片明亮。
被邀請來的鋼結構專家和網球館所屬機關的領導們興致勃勃的交談著,反觀承建者的秦立東等人到是非常平靜。
李津京用手裡的香檳碰了碰秦立東的杯子,“秦哥,你們成功了。”
“不,是咱們成功了。”
張文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京京,要沒有你後來投入的資金,鋼結構這一塊兒也不可能發展得這麼順利。這次的功勞有你一半,我敬你。”
“文哥您別給我帶高帽兒了,我除了投點兒資什麼也沒幹,還是你們牛。”
龍慶伸手攬著他的肩膀,“別廢話,有本錢才能謀發展。當初你連問都不問就把好幾百萬扔進來,年底連財務報表兒都不看。這就叫信任!哥兒幾個心裡都有數,見多了那種嘴上說的漂亮,一論真章兒全縮了的,你!沒得說,仗義!”
李津京一勾嘴角兒:“那我也是假仗義。我當時想吧,就憑你們幾個的實力,想虧了也難。咱是奔著佔便宜來的,可別把我想的太好了。”
潘向榮一扒拉龍慶的胳膊:“大熱天的瞎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