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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擰,腳趾都扭曲的蜷縮在一起,想叫人,可是一張嘴就是一口水撲進來。

那些救生員都死哪兒去了!

突然一條胳膊從他背後抄過來,然後就聽李津京說:“放鬆點兒,我帶你游回去。”

席硯特沮喪的被李津京像拖死狗一樣拖回了岸邊,又被人家抬上岸,還被人家抱上椅子,最後也是人家在替他按摩腳板。

“遊不動就別遊了唄,又不是贏房子贏地的,你拼什麼命啊?”

席硯沒直接回答李津京,而是先把寧非支開:“你去給我買杯熱咖啡,要酒吧區那邊兒的。”等人走了,小嘴兒抿得死緊,憋了半天才說:“立東誇你身材比我好!”

李津京憂鬱了。

“所以你就跟抽風似的打網球?”看席硯扭開頭不說話,“這行為怎麼跟小丫頭兒似的。”

席硯抽回腳踹了李津京一下:“你說誰像小丫頭呢!我就是不樂意你比我強,憑什麼立東他們總誇你啊?我哪點兒比不上你了?不就是上個大學,個子高點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李津京樂了:“瞧瞧你丫這德行,還說不像女的呢?太娘太娘,受不了了。”

“娘?”

“娘們兒唧唧的娘。”

席硯飛腳又踹了過來,結果打擊目標失敗,本尊還哼哼唧唧的叫喚:“哎喲,又抽筋兒了,快給我揉揉!”

李津京的手很暖,手心也很軟。

席硯看著自己的腳被他握著小心的揉啊揉,偶爾有一滴他短髮上的水珠掉落,涼絲絲的拍在小腿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靜默讓席硯的心思更亂。

自從李津京由G省回來,他們這個小圈子就有點兒變化。當然,生意還是生意,飯局也還是飯局,秦立東他們依舊是忙著賺錢和花錢。可無論什麼時候,但凡只剩下最核心的幾個人時,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那麼幾句話會提起這個大男孩兒。

飯桌上不蛋侃,喝酒不多喝特有度,寧可累得呼哧帶喘的游泳打壁球兒也不願意進迪廳,愛騎腳踏車,考大學……這些細枝末節似乎都會被人提出來討論。有時候是秦立東,有時候是潘向榮,連龍慶都說李津京怪的可愛。

很怪嗎?其實他也愛騎腳踏車,他也不愛喝酒,他也不喜歡迪廳。可是秦立東開車,秦立東要喝酒應酬,秦立東會經常招呼朋友來娛樂場所,所以,他只能跟著來,這裡有秦立東。

對於李津京,他不妒忌。他是……羨慕,而已。

“李津京,你考的什麼系啊?”

“國際金融。”

“那,你們都學什麼呀?”

李津京抬頭看了席硯一眼:“除了經濟類必修課以外還有國際金融學,金融市場學,國際結算,國際融資投資管理什麼的。一大堆專業名兒,我也沒記全。”

席硯頓了頓,說:“我放棄參加高考的時候,立東跟我發了次脾氣。他說我沒出息……”

李津京覺得這話頭兒有點不對了,似乎席硯是要跟他談心?這太他媽詭異了吧,席硯會跟他說心裡話?

“你不是上著大學呢嗎?”

席硯無奈的笑了笑:“這是立東給我安排的,硬塞進去的民辦大學。上了跟不上也沒區別,一個月也難得去一次,我都不知道同學叫什麼。”

李津京幹不出苦口婆心給人指點迷津的神聖行為,丫不損席硯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是眼前兒這孩子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垂著頭,漂亮的大眼睛滿是迷茫的眨啊眨,還真硬不起心腸挖苦他。李津京有點兒侷促了,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好幾句“警世名言”,最後愣是隻憋出來一句:“還是學點兒東西好。”

真跌份!這是未來高材生應該說的話嗎?草!

席硯的眼神很散,自言自語一般:“如果我沒遇見立東,也許我也會像你一樣踏踏實實考個大學,然後找份兒工作。可是我遇見他了,他帶給我一個新的世界,很美,很墮落。我不喜歡我的家,明明是最好、最親的人中間,卻感覺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他們不瞭解我。”

這麼文藝的對話讓李津京毫無頭緒,尤其是面前這哥們兒神態跟夢遊似的。李津京覺得席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於是他說:“你最近看什麼書呢?”

“弗朗索瓦絲薩岡,你知道這個人嗎?她寫的《你好,憂愁》特別美,特別朦朧。”

“哪國人啊?”

“法國的。”

李津京覺得他找到問題的結症了,拍拍席硯的肩膀:“甭看法國人的東西,他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