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再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時縉不敢再提什麼房產的事情,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
“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看你手上捧著東西,是你這次進山來收的嗎?”時縉眼角的餘光瞥到後座上放的東西,忙問道。
被他這一提醒,褚凝才想起了那兩件被自己忘到腦後的東西。
她側過身子,將後座上的首飾盒和香爐都拿了過來。
首飾盒被她放在腿上沒管,那隻看起來灰撲撲髒兮兮的香爐,卻被她當寶貝似的捧在手裡仔細打量。
時縉明白過來。
看來這兩件東西中,香爐顯然比那什麼木盒子要有價值多了。
“這是香爐吧?”時縉問道,“我們家好像有個差不多的,不過造型、大小還有圖案什麼的,都有些差別。我奶奶信佛,在家裡還弄了個小佛堂,那香爐就擺在她的小佛堂裡。我的小時候,還經常被我奶奶拉著過去給菩薩燒香磕頭呢!”
事實上,時家的小輩們,全都被時奶奶這麼折騰過。
時縉還算好的,這些年參軍在外,很少回家。像時澤那樣時不時就要回家住幾天的,那是經常被時奶奶給揪住往小佛堂帶,想跑都跑不了!
咦,時家奶奶還有這樣的興趣愛好?
褚凝笑道:“嗯,這的確是香爐,而且啊,還是一件古董香爐。”
她把這香爐是李大爺家祠堂裡的舊物的事情,告訴了時縉。
時縉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香爐一眼,笑道:“這香爐的來歷,怕是不止這麼簡單吧?”
如果真的只是什麼祠堂裡的香爐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讓褚凝如此寶貝的。
褚凝有些意外的看了時縉一眼。
沒想到,時縉對她還挺了解的。
“這香爐當然不簡單了。”褚凝俏皮的道,“可就算我跟你說了這香爐的來歷,你確定你能聽得懂?”
時縉:“……”
這是歧視,一定是歧視!
“不懂我可以學嘛!”時縉厚著臉皮道,“其實我最近已經學了不少古玩方面的知識了。不信你找個機會考考我,保證不讓你失望!”
不會吧?
好端端的,時縉學古玩幹什麼啊?!
難道,就只是為了和她能多點兒共同話題?
褚凝狐疑的打量著他,卻見時縉一臉淡然,面無表情的看著車子前方,連臉皮都沒有抖動一下。
這可不是時縉在她面前的一貫作風。
分明就是心虛嘛!
褚凝突然一笑,道:“行啊!難得你這麼上進,我看我們也不用找別的機會了,就現在吧!我隨便問你幾個古玩類的基礎知識,只要你都能回答得上來,我就算你過關!怎麼樣?”
時縉的麵皮終於抖動了一下。
只是這抖動的幅度很小,若非褚凝一直盯著他看,只怕也發現不了。
完蛋了,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自己要不要答應下來啊?
萬一讓褚褚發現自己其實是在騙她的,那她會不會生氣啊?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剛剛乾嘛要為了討女朋友歡心,就說大話啊!
欺騙有時候比無知更讓人無法接受。
時縉簡直欲哭無淚。
褚凝卻是在心裡偷樂。
她就知道,時縉每天那麼忙,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怎麼可能還有時間自學古玩知識?
就算他真的有學,進度也一定快不到哪裡去!
竟然敢在她面前說大話,就該讓他知道知道說大話的後果!
褚凝盯著時縉看了半響,時縉實在是扛不住了,只得老實的道:“好了好了,不考了不考了。我承認,我其實才剛開始接觸古玩而已,知道的一點兒也不多!”
早這樣不就完了嘛!
褚凝白了時縉一眼。
時縉也不生氣,反倒笑嘻嘻的道:“褚褚,我雖然對古玩知道的的確不多,可我這顆心卻是一直向著你、向著古玩的啊!你就跟我說說這香爐的來歷嘛,就當是給我講課了唄?要不,我再給你交點兒學費?”
成熟穩重的時縉耍起賴皮來,褚凝同樣是扛不住的。
“少來這一套啊!我還能缺你這點兒學費?”話雖如此,褚凝還是耐心的講解了起來,“這隻香爐,是少有的磁州窯竹紋香爐……”
磁州窯瓷器,是我國傳統瓷器之一,也是瓷器中的珍品。
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