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時奶奶滿意的,是褚凝展現出來的風采和氣質,哪怕只是表面看來,也顯然比她那個不著調的大兒媳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
時家終於快迎來一個合適的主母,這比過壽更讓時奶奶覺得高興。
“你能來參加奶奶的壽宴,奶奶就已經很高興了,怎麼還能收你的禮物呢?”時奶奶越看褚凝越滿意,假裝沉了臉道。
有和自家師傅相處的經驗,褚凝現在對老人家的心思,還是能琢磨到幾分的。
她沒有被時奶奶看似黑臉的臉色嚇到,仍然笑吟吟的道:“今天您是壽星,收禮物是應該的呀!這也是我這個做晚輩的一點兒心意,奶奶你可一定要收下!”
時奶奶被褚凝哄得很開心,當即一陣樂呵,哪裡還有半點黑臉的樣子?
時縉適時的遞上褚凝帶過來的禮物,時奶奶並沒有當眾開啟看,而是將其放到了自己身邊,一個勁兒的拉著褚凝閒話家常。
周圍的人都看無語了。
以她們的眼力,當然能看出時奶奶剛剛並不是真的在對褚凝發脾氣,這不過是另外一種表示親暱的態度而已。
看來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小丫頭,比她們想象的更討老太太喜歡啊!
“媽,您別光顧著和人聊天啊,倒是給我們介紹介紹阿縉的女朋友啊!”旁邊一側的沙發上,一位氣質沉穩卻不失爽利的中年夫人笑道。
時縉不著痕跡的朝褚凝比了個二字。
褚凝明白過來。
這位,應該就是時縉的二嬸,也是時澤的母親。
褚凝從對方身上,看出了幾分王熙鳳的影子。
可惜了。
如果不是席瑜蕙站著時家大夫人的名頭的話,真正有實力作為時家當家夫人的,怕就是這一位了。
而這種強弱分明的差距,也很難讓兩位妯娌真正和平的相處。
就算表面能,可私底下兩人究竟是怎麼看待對方的,那就不一樣了。
“就你最著急。”時奶奶嗔怪的瞪了時二嬸一眼,可目光中卻分明只有笑意沒有怒氣。
時二嬸笑道:“我這不是替阿縉著急嘛!”
這婆媳倆的感情顯然很好。
難怪席瑜蕙心中總是意難平了。
“也是我一時高興,差點兒把大家給忘記了。難得今天人來得這麼急,正好讓褚褚和大家認識認識。”時奶奶一直拉著褚凝的手沒有放開,鄭重的向眾人介紹著褚凝,“這是褚凝,是阿縉的女朋友。你們以後在外頭見著了人,可得多關照一下褚褚,不能當沒看見啊!”
褚凝?
沒聽說過漢州的商界中,有哪戶人家姓褚的啊!
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有些耳熟,卻偏偏又讓人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說過。
莫非,對方其實並不是漢州商界的人?
那時縉是從哪裡把這麼個小丫頭給挖出來的?而且看樣子,這倆人的關係,分明就已經得到了時家老夫人的認可!
眾人心裡對褚凝的身份疑惑重重,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紛紛誇褚凝的名字取得好,長得又漂亮,和時縉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很顯然,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裡,又有時奶奶親自替褚凝壓場,大家都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該說些什麼樣的話。
但也不是真就沒有那沒眼色的人。
“原來褚小姐竟然是阿縉的女朋友?”席琨的母親蔡佳蓉突然皮笑肉不笑的道,“之前在王老那裡見面的時候,怎麼時小姐提也沒提一句?犬子當時不小心得罪了褚小姐,可被褚小姐收拾得夠嗆!他在家裡反省了好幾個月,直到今天老夫人過壽,才敢出來走動走動呢!”
話音剛落,客廳裡立馬安靜得落下一根繡花針都能聽見。
蔡佳蓉的話聽起來親密,實則分明就是在告狀了嘛!
也是得蔡佳蓉的提醒,那些覺得褚凝的名字有些耳熟的人才終於想起,這個褚凝,分明就是王老回國後收的唯一的一個徒弟,也是他的關門弟子!
想當初,為了給這個徒弟撐腰,王老還大擺筵席,請了不少各界人士,在漢州的某個圈子裡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是那場拜師儀式之後,王老的作風又恢復了平靜,也沒聽說過他的關門女弟子有什麼大動作,大家漸漸的也就將褚凝忘在了腦後,把她當成了想要藉著王老往上爬的汲汲鑽營的人之一。
而大家之所以剛剛第一眼沒把褚凝給認出來,實在是因為今天經過精心裝扮的褚凝,和當初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