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呂嘉梵還惦記著李教授在韓教授面前告黑狀的事情，下意識的有些注意李教授和她帶來的學生。

這一看，呂嘉梵還真就發現了不少問題。

“褚褚，你看李教授，她竟然在飛機上還給學生講課！”呂嘉梵不可思議的道，“李教授也太拼了吧？！連這麼點兒時間都不放過？！”

褚凝也有些意外，不過倒不覺得有多稀奇，只當這就是李教授的授課方式：“這很好啊！有李教授這麼督促著，她手底下的學生，專業課肯定學得很好。”

呂嘉梵嘟嘟嘴道：“得了吧，反正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想要這樣的教授的。有什麼功課在教室裡說不完，還非得在飛機上說？周圍那麼多乘客呢，也不怕吵著別人……我覺得啊，還是我們韓教授最好，授課從來都不死板，也不會動不動就板著臉訓人！”

褚凝一聽就知道呂嘉梵這是對李教授起了牴觸心理。

她好笑的道：“行了，別人怎麼樣是別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那麼多了。這次去京城，要學習的東西肯定很多，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多休息休息吧！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我現在還沒睡醒呢！”

被她這麼一說，呂嘉梵也開始打瞌睡了。

兩人拿了張毛毯出來將雙方都蓋上，就這麼頭抵著頭，竟然很快就都睡著了。

也是因為兩人都睡著了，所以她們不知道，在她們睡著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乘客小聲的向李教授提意見，希望她們的授課能夠更小聲一點，免得打擾了附近乘客的休息。

被人找上門來說自己太吵，一向溫文爾雅的李教授窘得臉都紅了。

其中有一半是被氣的。

而且就是因為顧忌著這是在飛機上，所以她已經把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了。這要是再低的話，周圍的學生就未必能夠聽得清楚了。

沒辦法之下，李教授只好收起了書本筆記，讓學生們各自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出休息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學生心裡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為別的，實在是在飛機上授課這種事情，讓他們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李教授憋著心頭的火氣去休息了，旁邊坐在一處的林教授低聲對韓教授道：“李教授都一把年紀了，火氣還是這麼大，也還是這麼拼命。難怪這兩年她帶出來的學生在專業上的表現都不錯，有老李幫他們這麼繃著弦，這幫學生就是想不學好都不行啊！”

韓教授點點頭，又有些猶豫的道：“照理來說，李教授對學生嚴格是好事。可我們現在教的是研究生，又不是小學生。總是盯得這麼緊，我怕學生壓力太大，反倒容易出別的問題。”

聞言，林教授有些感慨的道：“你說的也是。李教授這兩年帶出來的學生雖然專業不錯，可是性格卻不怎麼討人喜歡，而且也太過信任書本和資料了。這樣的學生，也就只適合做學生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實則極有道理。

他們這些做教授的，教導學生，自然是希望能教出將來可以在各自領域獨當一面的人才來。可是李教授的教學方式雖然嚴格，卻壓制了學生的本性，反倒將學生全教成了一致的死板模樣，將來的成就恐怕也有限得很。

至今為止，李教授在漢州大學待了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她教出來的學生，也就只在學校裡有些成績。一旦走出學校，這些人很快就泯然眾人，連個水花也翻不起來。

要不是李教授的鑑定水平很高，她本身既是特級玉器鑑定師，還是漢州市古玩鑑定協會的會員，學院只怕早就將她換到別的崗位去了。

韓教授和林教授與李教授同事多年，互相之間的接觸卻不算多。

主要是李教授的性格有些孤僻，不喜與人往來。

同學院的教授們幾次主動和李教授打招呼，都被李教授不冷不淡的應付了是。漸漸的，大家也就不再用自個兒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

這次學院之所以會將李教授派過來，主要是因為此次交流學習的一大重點就是玉器。而李教授，就是學院中玉器鑑定最厲害的教授。

為了不給學校丟臉，別說李教授只是脾氣有些古怪了。哪怕她還有些別的小毛病，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學校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韓教授和林教授都不是喜歡背後說人是非的人，只是感慨了幾句而已，很快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

褚凝和呂嘉梵在飛機上睡得很香，最後下飛機的時候，還是姜瑋玟識機戳了戳呂嘉梵的胳膊，這才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