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褚凝就在學校門口，和這次一起去京城的師生們會和了。

這次漢州大學派人去京城學習交流，派出的人不算多，但個個都是精英。

教授方面，除了有韓松韓教授領隊之外，還有教褚凝專業課、在雜項鑑定方面很有成就的林英豐林教授，以及鑑賞學院教授玉器鑑賞的唯一的一位女教授，年近五十的李蓮華李教授。

每一位教授，可以帶四名學生一同前往。

韓教授帶的，就是褚凝、呂嘉梵、姜瑋玟，和一位褚凝見過的研一師兄，何強。

和呂嘉梵、姜瑋玟一樣，何強的專業也是瓷器鑑定。而且他雖然比兩人低一屆，但在鑑定上卻很有天分，是同屆學生中表現最優秀的人。

上次在民族大學舉辦的賞鑑活動，何強也去了。只是褚凝和他並不熟悉，當時的事情又多，所以褚凝和他並沒有多少交流。

林教授帶的學生，都是男生。

倒是李教授，她的四位學生中，竟然有三位都是女生！

要知道，在鑑賞學院，女生本來就是少數，就跟進了猩猩群的異類也沒多大區別。

而在這些女生當中，出類拔萃的就更少了。

像鬱泳姣，她之前之所以在民族大學有那麼高的名聲，除了她在功課上的成績的確不錯之外，她美女的身份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沒想到這李教授手底下，竟然能有這麼多出色的女學生，如何不讓人驚訝？

呂嘉梵悄悄對褚凝道：“聽說李教授不喜歡帶男學生，她的得意門生都是女生。所以啊，咱們學院的女生考研的時候，都喜歡報考李教授的研究生，出頭機會多啊！”

咦，這竟然還是個有性別歧視的教授嗎？

平時在學校和職場中，女生受歧視的情況倒是不少見。沒想到，在李教授這裡，情況倒是反了來。

“李教授為什麼不喜歡帶男學生啊？”褚凝也學著呂嘉梵的樣子，悄悄的問道。

瞧著李教授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很和藹可親的長輩，怎麼會對男生有偏見呢？

呂嘉梵聳聳肩道：“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傳聞說李教授以前被看重的男學生背叛過，為此還影響了她的特級鑑定師考核。雖然後來李教授還是考上了，但是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卻很大。聽說也是從那以後，李教授就更喜歡帶女學生了。只有特別出色的男學生，才會有機會成為李教授的親傳弟子。”

褚凝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李教授帶來的四位學生當中，那個被李教授特別挑中的男學生，才是最需要重視的那一個？

不過反正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的，這次去京城交流學習，也不存在什麼競爭關係，倒也不必太在意這些。

“我說梵姐，你這聽說的事情不少啊！”褚凝衝呂嘉梵一陣擠眉弄眼。

就衝呂嘉梵這豐富的訊息來源，都快比得上她們宿舍的包打聽，錢貝貝了！

呂嘉梵就算情商再低，也看出了褚凝眼中的揶揄之色。

她瞪著褚凝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給你分享鑑賞學院的秘聞，你竟然還嫌我太八卦了！”

褚凝忍著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梵姐你可是鑑賞學院的第一大善人，以後還得請梵姐多多指導啊！”

“這還差不多！”呂嘉梵故作矜持的點頭，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褚凝這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呂嘉梵也沒能繃住，兩人笑成了一團。

坐在大巴前方的李教授往後看了看嬉鬧的呂嘉梵和褚凝，不禁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對同排的韓教授道：“老韓，你這次的學生，還挺活潑的啊！”

韓教授知道李教授就喜歡那些老練沉穩的學生，自然對呂嘉梵和褚凝這樣的有些看不上眼。

沒看見後邊李教授帶來的那些學生，一個個坐在座位上腰板都挺得筆直的，簡直就跟小老太太小老頭兒似的，看了讓人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要是待會兒上了飛機幾人也還是這個樣子的話，等到了京城，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有精力去應對接下來的考驗。

“活潑點好啊！”韓教授像是沒有聽到李教授的話外之音似的，笑呵呵的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現在是想活潑都活潑不起來了。看著這些年輕人，就像是回到了我們年輕時候的樣子，總是那麼有精神。”

李教授喉頭一噎，勉強笑了笑，側過頭去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