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寒冰繼續叼著草,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原來都已經開始叫‘環兒’了”
這下宋青鋒的臉上可有些掛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作勢就要撲向寒冰。
寒冰忙將嘴裡的草一吐,伸手指著宋青鋒,嬉笑著道:“你若敢過來,我便喊環兒姑娘來幫忙!”
他故意將“姑娘”二字咬得特別重,直氣得宋青鋒握拳幹瞪著眼,卻真怕這小子說到做到,將夏環兒給招惹過來。
他只好壓底了聲音,恨恨地道:“你小子,明日跟趙展比完了,再跟我也打上一場,看看那位青蘿姑娘到底歸誰!”
寒冰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倒十分像是從楚兄嘴裡說出來的!”
宋青鋒看著他,忽然沉聲問道:“明日你到底有幾分把握?”
“勝了,便是十分,敗了,便是半分也沒有。”寒冰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你為何非要自己一個人去?起碼我若去了,禁軍中還是有不少人會聽我的”
寒冰搖頭道:“不,宋兄,這件事你決不能參與!正是因為想到禁軍很可能會捲入其中,你才必須置身事外,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待趙展一除,有左相的幫忙,再加上定親王的謀劃,禁軍大統領之位,將非你莫屬。”
“你認為皇上不會因此起疑?而鄭庸也不會從中作梗嗎?”
“鄭庸必是會從中作梗。只是失去了趙展,他在禁軍中再也沒有可用之人。而那些駐外的將領們也都與他素無瓜葛,他便是想反對由你接替趙展,卻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來與你競爭。
至於皇上嘛,此刻他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殺了我,以便奪取那枚乾鑰之上,對於其他的事情,應該不會想得太多。再者說,宋侯從北境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府休養,不問外事,皇上對你們父子應該還是頗為放心的。”
聽了寒冰的這番分析,宋青鋒的臉上反而更多了一層擔憂之色,“我實是想不通,皇上為何非要得到那枚金鑰呢?從前它在慧覺方丈手中時,他並未想去奪取,怎麼如今方一到了你的手中,他就如此急切地要搶走它,甚至不惜為此殺了你?”
“因為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金鑰,而是殺我滅口。”
“為什麼?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一個令皇上寢食難安的秘密。每個持有金鑰之人,在將它交給自己的傳人時,都會將那個秘密告知於他,因為這正是金鑰的重要性所在。
以前,慧覺方丈掌管金鑰,他雖然知道那個秘密,但他絕不會將之洩露出去,因此皇上並不如何擔心。而如今金鑰到了我的手中,也就意味著我也知道了那個秘密,皇上當然就坐不住了。
因為我的身上實是有著太多令皇上猜忌之處。我的身世、武功、與慧覺方丈的關係,以及我得到金鑰的目的。而對於這些,皇上知道他是根本無法查清的。所以對他來說,最簡單也是最省心的辦法就是除掉我,將金鑰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宋青鋒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以你的智計,當然早已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後果,那你當初為何還要答應慧覺方丈,接替他保管這枚金鑰呢?”
“也是為了那個秘密。如果我不做慧覺方丈的傳人,這枚‘乾鑰’很可能會直接被皇上強行奪了去,或是被傳給濟世寺中的某一位僧人,最終還是免不了要落入皇上的手中。
這樣一來,僅憑慧念大師手中的那枚坤鑰,是無法開啟那扇地府的大門的。而那個秘密,也將被深埋地底,再也無法公諸於世。”
“到底是什麼秘密?讓皇上如此處心積慮地想去掩蓋,而又讓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去揭開?”
寒冰竟是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在地府之中,有一根護國神柱,而在那根神柱之上,有一個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不僅關係到他浩星瀟啟的皇權帝位,更關係到大裕國的江山社稷。”
“如此說來,皇上對這枚金鑰是志在必得。即便你明日贏了趙展,他還是會想出別的手段來害你的!”
宋青鋒擔心地看著寒冰,只恨自己不知該如何幫他。
寒冰卻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想害我?哪有那麼容易!明日除去了趙展,等於拔去了皇上的一顆利齒,摘去了鄭庸的一塊心肝,有得他們疼了!
待到禁軍都歸入了你的手中,皇上真正可用的鷹犬爪牙,除了從不離他左右的朱墨的侍衛親軍,便只剩下鄭庸的大內密探和左語松的忠義盟了。大內密探自有定親王手下的隱族密諜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