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練成了嫁衣功,唯一的用處便是可以讓你和你的兄長心意相通嗎?”
公玉颯容聞言一皺眉,道:“原來你竟也知道嫁衣神功!這門神功乃是我教的不傳之秘,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神功?!”凌棄羽不由冷笑了一聲,“你既稱它為神功,卻又不知它究竟神在何處,豈不是可笑之至!”
“我如何不知?此功的神奇之處就在於習練者可以互相感應,彼此心靈相通。正如此時我便能感應到我的師父和兄長,他們都已到了山腳下!”公玉颯容不服氣地辯駁道。
“哦?若果真如此,那此功何不叫做靈通神功?這‘嫁衣’二字的意義究竟何在?你這位赤陽教主的親傳弟子可曾認真想過?”
“這”公玉颯容頓時被問得窒在了那裡,眉頭不由漸漸皺起,感覺到凌棄羽應是比自己更清楚這嫁衣神功的真相。
“‘嫁衣’,顧名思義,便是為人作嫁。你們兄弟二人同時習練了此功,最終便是有一人要犧牲自己,為對方作嫁!”
公玉颯容的面色登時一變,吃驚地問道:“你說什麼?!犧牲自己,為人作嫁?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凌棄羽將目光轉向山下,“令師就要到了,你不妨當面問問他,他教了你們兄弟這麼多年的所謂嫁衣神功,究竟是怎樣一種‘神奇’到足以令人滅絕人性的功法?!”
公玉颯容此刻已隱隱猜到了那可怕的真相,心中頓時生出一陣徹骨的寒意,緊握的雙拳也禁不住顫抖起來。而當他看到師父與兄長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不但沒有感到絲毫的欣喜,反倒突然覺得愈加寒冷,竟是忍不住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颯容!”
宮彥,真名實為公玉颯顏,見到自己的兄弟一頭冷汗地站在那裡,竟是一副對師父和自己這個兄長完全視而不見的模樣,而且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感應到了此刻公玉颯容心頭的恐懼。
他連忙大喝了一聲,飛身上前扶住公玉颯容猶自不停抖動的身體,急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師父來了,還不快些上前見禮!”
見公玉颯容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宮彥用力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再次大聲喚道:“颯容!”
公玉颯容終於被這聲斷喝驚醒了過來。
他先是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隨後將目光轉向了正沉著臉負手而立的師父,忙擺脫了兄長的手,急步來到師父的面前,躬身施禮道:“弟子見過師父!”
獨笑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已緩和了下來,溫言道:“嗯,這件事你們兄弟辦得很好,只是讓你受委屈了!身上可曾受了什麼傷?”
若是在平日,聽到師父對自己說出這種罕有的嘉勉和關切之語,公玉颯容一定會大感激動和竊喜,然而此時他卻已顧不了這些,心中所惦記的唯有一件事。
“謝師父關懷,弟子未曾受傷。”恭聲回了一句之後,他馬上又開口道,“師父,弟子心中有一個疑問,一直想請教師父。”
“颯容”
一旁的宮彥早就感到自己這位性情莽撞的兄弟神色有異,擔心他會說出什麼糊塗話來惹怒師父,忍不住想出言提醒他。
獨笑穹卻沒有給宮彥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對公玉颯容點頭道:“你問吧。”
公玉颯容此刻已鐵了心,得罪師父都已不懼,哪裡還會去在乎自己兄長的暗示,“恕弟子冒昧,想請教師父的是,‘嫁衣神功’之名到底因何而來?還有”
“颯容!”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宮彥忍不住再次出聲,試圖阻止自己的兄弟繼續追問下去。
獨笑穹卻仍是沒有給宮彥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向他斷然地擺了擺手,然後面無表情地對公玉颯容道:“還有什麼?把你心中的疑問都痛快說出來吧,反正我本就打算在今日將一切都對你兄弟二人講清楚!”
聽到師父如此說,公玉颯容便沒有再去顧及兄長遞向自己的那個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而且平生第一次,他用雙目直視著師父,問道:“弟子還想請問師父,當初您教我們兄弟同時習練嫁衣神功,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獨笑穹點了點頭,道:“好,看來你已經大概猜到了此中的真相,想必是這位會使離別箭的年輕人告訴你的吧?”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了凌棄羽。
凌棄羽叉腰站在那裡,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屑,道:“你這做師父的這麼多年故意將他們矇在鼓裡,我這外人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說了幾句實話,這難道有什麼